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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他遮風避雨

楚蕁看向老王,眉頭緊皺  傅天賜還在垂死掙扎,兩條長腿拼死抵著門框。

  老王對楚蕁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走到一邊對楚蕁開口:“如果真的不想這孩子參加了,那就在下一輪和下下一輪的的投票中做做手腳,讓著孩子走的看起來不要那么明顯,也讓這孩子心服口服不是,不然難道我們誰還能天天看著這個孩子,不讓他亂說么?!”

  楚蕁有所猶豫。

  想了想,楚蕁掏出手機走到僻靜處給宋秘書打了電話,可接電話的卻是傅清泉。

  傅清泉略微嘶啞的嗓音傳來讓楚蕁脊柱不自覺挺直脊背,她深深看了已經被一群人圍觀的化妝間門口,推開樓梯間的門走了進去。

  楚蕁把自己的顧慮大概和傅清泉說了之后,又說了剛才老王說的解決方案,傅清泉沉默了半晌同意了。

  楚蕁松了一口氣。

  “那個林暖,是你們電視臺的主持人嗎?!”傅清泉沙啞虛弱的嗓音傳來。

  楚蕁身側手指蜷縮輕微收緊:“是”

  楚蕁從樓梯間出來后,原本架著傅天賜要走的兩個保鏢也把傅天賜給放了下來。

  雖然說,允許傅天賜參賽了,但是宋秘書派來的保鏢會一直看著傅天賜。

  被放下來的傅天賜喘著粗氣,氣呼呼瞪著剛才架著自己要走的兩個保鏢,擰開了一瓶礦泉水仰頭灌下。

  見楚蕁路過化妝間往電梯方向走,傅天賜特別大聲喊了一句:“傻逼胎盤!”

  楚蕁長這么大還沒受到過這樣的屈辱?!但和一個孩子計較倒顯得自己不大氣,楚蕁咬著牙硬是忍著進了電梯。

  電梯內,楚蕁滿腦子都是傅老爺子剛才說的那些話。

傅老爺子讓楚蕁把林暖從周日有約上撤下來,換一個主持人上去  楚蕁下了底下停車庫,上了她自己的車,坐在駕駛座上平靜自己的心情。

  楚蕁雙手緊握著方向盤,側頭把頭枕在方向盤上。

  說實在的,楚蕁實在不想用下作的手段,但傅清泉說的,的確很誘人。

  傅清泉說,他想看看在傅懷安的心里,到底一個林暖重要,還是凱德集團重要。

  這對楚蕁來說也是一個機會,如果對傅懷安來說為了得到凱德集團可以放棄林暖,那楚蕁不是有了機會。

  當然,傅清泉希望看到的,是傅懷安為了林暖放棄凱德集團。

也不是什么威脅林暖性命的事情,可這種陰損的手段,如果楚蕁真的想做,以前就做了  她緊緊攥著防線盤,還有傅老太太那邊兒,傅老太太也不喜歡林暖,這是傅老太太親口對她說的!

  楚蕁之所以這么猶豫,是因為覺得這么做手段不入流,她不知道傅老先生到底要用什么手段來逼迫傅懷安。

  以她對這個圈子人的了解,無非是利用林暖的前途來要挾傅懷安。

  林暖和海城電視臺簽了六年的長約,就算把林暖雪藏六年,但只要林暖能挨得住,六年后她的前途哪怕是傅懷安用錢砸都能砸出一個春光燦爛來!

楚蕁的心里亂成一團,不知道該怎么做才是對的  煩躁間,楚蕁從儲物盒里拿出女士香煙,點燃一根,放下一點兒車窗,重重呼出一口白霧,纖細的胳膊肘搭在車窗邊緣,向車外點了點煙灰,靠坐在座椅靠背上,眸色深遠莫測。

  上了方言的車,林暖把手中咖啡杯擱在杯架上,這才摘了帽子和口罩,隨手理了理頭發。

  “因為那個叫盧天浴的孩子一條微博,現在廣電大樓南門和降魔傳劇組門口,堵滿了記者”方言斟酌著怎么和林暖開口,聲音頓了片刻,追問,“你和那個小男孩兒,還有盧天浴還有他們的父親到底是什么關系,你得和我說實話,我才能幫你,這件事兒不能拖!最晚你從劇組出來的時候,就要有個交代,否則由著事情發酵還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子。”

  猶豫片刻,林暖把和團團的關系,和傅天賜的關系,還有和傅懷安在伊拉克相識的經過都告訴了方言,也告訴方言她已經結婚了。

  方言聽著稍許震撼:“那個小男孩竟然也不是你老公的孩子!”

  林暖轉頭望向方言,神色肅然:“但現在他是我們的孩子,和我們親生的沒有區別!現在孩子還小,我和我丈夫的意思,不打算讓孩子知道他父母已經不在的事情,所以我和我老公商量,對外就說這孩子是我們的孩子,只不過當年我生下孩子之后,知道溫墨深出事兒,放不下去伊拉克找溫墨深,因此我丈夫帶著孩子在國外多年沒有回來,后來孩子長大,帶著孩子回來后,我們又在一起了!”

  方言一怔:“可你當年沒有懷過孕”

  “方老師,其實大眾對真相并不是那么關心,他們喜歡的不過是這里面的故事性,和故事中足夠成為談資足夠讓他們宣泄情緒的爆點,這個故事對他們來說就夠了,只要我站出來親口承認,大概也沒有人會去深究!”

  林暖想起團團背著小書包,獨自一人去廣電大樓找她的那一次。

  “當初這孩子獨自一人來到廣電大樓找我,一見面就喊我媽媽的事情,很多同事也都看到了!”

  一見面團團就撲過來哭著叫媽媽,著實把林暖嚇了一大跳,當時很多同事看到都讓林暖趕緊報警,說怕是誰家的孩子走丟了,現在說團團就是林暖的孩子,肯定會有人信。

  畢竟,真假參半的故事最是讓人難以辨別。

  “這樣的話,你肯定會會被抨擊,沒法避免”方言眉頭微緊。

  林暖勾唇頗為苦澀地笑了笑,眼底一絲難為和愁意都沒有,她拿過咖啡杯攥著,目光看向方言,清澈明亮:“方老師,我這些年流言蜚語的早就習慣了,可能已經死豬不怕開水燙了,那個孩子你沒有見過,他有一雙世界上最明亮清澈的眼睛,他叫我媽媽,我就應該在他還沒有承受能力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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