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法說,上面有話…說不讓討論,再說了這個也是我的猜測,到底是女朋友還是妹妹什么的,也不一定,我只是看他們倆的姓氏不一樣…”
“肯定是女朋友!不是女朋友怎么會寸步不離的守著?!”
小護士們火熱的討論了起來。
陸津楠回頭看了眼,已經端起粥碗兒給白曉年喂粥的林暖,喉嚨發癢忍不住想抽煙,對傅懷安道:“老傅,我們吸煙區說話!”
吸煙區。
陸津楠煩躁地吸了好幾口煙,把指尖剩下半截沒抽完的香煙彈出窗外,香煙磕在窗戶上,星星點點的火花濺開…
轉過身,陸津楠深邃的眸子看著坐在長椅上雙腿交疊,指尖夾著一根香煙就是不肯開口的傅懷安。
“老傅!”陸津楠眉頭緊皺,喚了傅懷安一聲,催促傅懷安回答光夏制藥老板那一對兒兒女在哪兒。
“光夏制藥前任老板的那對兒女瓦灶繩床過不下去了,哥哥借著自己妹妹攀上王家公子的事情,想要從王家公子這里訛錢不成,惱羞成怒,把王家公子暴打了一頓,糾纏間王家公子失足墜樓,那兄妹倆怕被監控拍到倒霉,所以沒敢送王家公子去醫院,開車載著王家公子到市區,丟在繁華鬧市,等別人發現送往醫院,那兄妹二人連夜逃離海城下落不明…”
傅懷安這下落不明的意思,陸津楠特別清楚,死不見尸!
那兩個人既然存了報復陸津楠的心,就不能留…
這個世界往往就是這么奇怪,越是這種不起眼的小人物,最后總會做出出人意料的事情來,傅懷安不能留下這兩個定時炸彈。
“在這之前,我要見這兩個人!”陸津楠咬肌輪廓清晰。
傅懷安大概早就料到陸津楠這一出,他從容隨性的把煙蒂按滅在一旁的垃圾桶頂端:“這件事兒不宜節外生枝…”
畢竟城西王家現在也在查那兄妹二人的下落…
再者,城西王家對傅懷安那說詞并不是沒有懷疑,人人都知道陸津楠是傅懷安左膀右臂,手上還沾著人命,王家必定會派人往陸津楠這里查。
“這幾天你就好好待在醫院照顧白曉年…”傅懷安說完已然站起身,這是不給陸津楠留任何余地。
“老傅!”陸津楠眉頭緊皺,“有句話叫死個明白,話不和他們說明白了,我心里憋得慌。”
陽光透過明亮的窗戶照射進來,金色的陽光看起來很暖,可風從未關的窗戶吹進來,還是讓人感覺到微涼。
陸津楠的剪影被勾勒的冷硬,眸底是堅持。
良久,傅懷安終于開腔:“好…”
林暖一進病房,什么都沒有問白曉年,只是端起剛才被陸津楠擱在床頭的粥碗兒,坐在病床邊緣給白曉年喂小米粥,自己在心里消化著剛才看到陸津楠給白曉年喂粥的畫面。
“你行啊!沒看出來你這么生猛,居然把陸津楠陸津北兩兄弟都給揍了!”白曉年半開玩笑開口,蒼白到沒有血色的小臉兒上,因為肌肉牽扯的疼,笑容古怪。
林暖淡淡掃了白曉年一眼,把一勺粥送到白曉年嘴邊,開腔:“先喝粥,喝完粥…咱倆有的說呢!”
白曉年看得出林暖真生氣,就著林暖遞過來的勺子喝了一口:“你還是現在就問我吧,這樣讓我先喝完粥再說的感覺,就像小時候考試不及格,我爸讓我先吃飯然后暴揍我一頓的感覺一樣,我爸的雞毛撣子沒落下來之前,都是煎熬,心里慌的厲害!”
不見林暖應聲,她只是唇角含著淺笑,把一勺粥又送到白曉年嘴邊。
早上林暖走的著急,洗完臉保濕水都沒有來得及拍,頭發也是在車上胡亂抓了兩把扎起來的,整個人看起來起色不是很好。
“要不…你也把我打一頓得了?!咱們先打后吃?!”白曉年試探詢問。
見白曉年不吃了,林暖這才把勺子擱在碗里,從床頭抽過一張紙進遞給白曉年。
林暖行動間,淡淡的屬于林暖的幽香竄入白曉年鼻腔,這熟悉令人安心的氣息讓她眼眶泛紅,用紙巾擦了擦嘴,又擦了擦鼻子,知道林暖昨天肯定擔心壞了。
其實白曉年的狀態,沒有她表現的這么好…
頭疼的厲害,全身上下就沒有舒服的地方,只是她不想讓林暖擔心才在這里強顏歡笑。
“你在手術室的時候,陸津楠承認他強行…要了你,依照你的脾氣,剛才應該把他打出去才對吧?!居然還讓他喂你喝粥…”
林暖就站在床頭望著白曉年,總不至于是被陸津楠給強出感情來了吧?!
林暖覺得這其中肯定有什么事兒,白曉年和陸津楠私下肯定接觸過,只是她不知道罷了…
一聽這話,白曉年耳朵就紅得厲害:“他強要我?!你怎么不說我強要他?!”
心里白曉年把陸津楠罵了一百八十遍,這個腦子有問題的,什么都往外說,這以后讓她怎么見人?!
“白曉年!”林暖眉頭緊皺,被白曉年氣得哭笑不得,心里卻還是隱隱抽痛。
白曉年眼底泛紅的模樣,林暖看的一清二楚。
“我這個人吧,可能真的是賤!”白曉年伸手拽著林暖的胳膊,讓她坐在床邊,濕紅的眼睛望著林暖才道,“我和陸津楠原本是一見面就杠,我爸住院那陣子,陸津楠他爸也住院,我倆幾乎天天見,天天杠,結果杠上開了花,還是朵桃花…”
林暖沒吭聲,陸津楠嘴巴有多毒,她知道…
白曉年的嘴又多損,她也知道。
給林暖一八百十萬次機會讓林暖猜,她想破腦袋也不會把白曉年和陸津楠與愛情這個詞,聯系在一起。
“我把這事兒壓在心里,以為就我賤,沒想到陸津楠和我一樣…他也杠上開花,所以我倆一丘之貉,了。”
林暖:“…”
白曉年這會兒是什么詞不好聽,什么詞往自己身上招呼,想博得林暖一笑,或者讓林暖心疼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