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天璽苑和金城天璽苑一樣,是高端的茶藝休閑會所,坐落在寸土寸金的海城市中心,門口常年停著各色豪車,是海城富人們經常喝茶的地兒。
包間內,穿著純白色棉麻質地茶道服的茶藝師動作嫻熟優雅,絲毫不受身后麻將機聲音的影響,十分專業。
茶藝師江斟滿茶水的茶杯遞給唐崢,唐崢有木有樣的接過來,放在鼻下聞了聞茶香,熱氣氤氳輕微霧了他的眼鏡。
傅懷安雙腿交疊,坐在唐崢的對面,見茶藝師雙手遞過茶杯,傅懷安不緊不慢放下交疊的長腿,一手捏住茶杯,一手托著茶杯底,給了茶藝師十足的尊重。
剛從麻將桌上下來的陸津楠移開唇角叼著的香煙,說了一句:“行了…你先出去吧!”
茶藝師對傅懷安和唐崢分別頷首,起身離開了包間。
傅懷安喝了茶把茶杯放下,動作熟稔的點了一根香煙,隨手把打火機放在茶桌上,夾著香煙的手拎起茶壺往自己杯中添滿茶水。
“不打了?!”唐崢看著陸津楠坐下,笑著說了一句。
“老傅一來你就不打了,沒你在,幾把都胡不了,沒意思…”陸津楠點了點煙灰,接過傅懷安手上的茶壺,往自己杯子里添水。
“我再打下去褲衩都要輸給你們了…”唐崢勾了勾唇。
陸津楠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眉頭一緊:“你叫了個茶藝師過來喝苦丁?!”
“我叫了茶藝師想喝個鐵觀音,結果那女茶藝師一來就無視我,只問老傅要喝什么,老傅隨口一句苦丁,我就只能苦哈哈的跟著喝苦丁…”
唐崢攤手,表情很無奈。
陸津楠看向雙眸一派平靜的傅懷安,聲音含笑:“怎么…從林暖那里過來火氣還這么大?!是不是矯情的不讓碰?”
“聽津楠說,這姑娘特別難搞。”唐崢試探著問,“老傅…你對這個津楠說的這姑娘,是打算玩兒玩兒還是走心的?!”
傅懷安修長的指尖白煙裊裊,吞吐煙霧間,神色淡然開口:“準備明天領證…”
傅懷安聲音不大,幾乎被麻將機洗牌的聲音湮滅,可坐在他身旁的陸津楠和唐崢卻聽得清清楚楚。
陸津楠愣住,唐崢也是一臉意外。
直到陸津楠唇角香煙的煙灰掉落在他手背上,燙了手背…陸津楠才連忙甩了甩手問:“老傅,你真要和林暖結婚?!”
傅懷安點了點煙灰,抬眸,深邃如墨的眸子看著陸津楠,聲音不溫不火:“我看起來,像只為玩兒玩兒…”
唐崢一聽這話,連忙笑著開口:“那好啊!明天領完證,把嫂子帶出來見見唄!咱們自己人坐一起慶祝慶祝,也讓嫂子認識認識我們,我把女伴兒也帶上!陸津楠…你也帶上女伴兒啊!不然一桌子男人,嫂子怕會尷尬!”
麻將桌上,傅懷安的幾個朋友聽到了這話,都你一嘴我一嘴的議論。
“好啊好啊!既然要結婚了,那就是正兒八經的嫂子,必須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