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原生家庭不好,并不一定會得病,但,精神病患者的原生家庭,大多數都有問題的。
蕭檸越回答,發現自己問題越多。
家庭破碎而不溫暖,朋友鳳毛麟角,和戀人的第一次相愛是悲慘被強,最要命的是性格時而沖動仗義時而軟弱包子…借著這次看病審視自己,竟發現自己是一個如此多缺點的人。
像她這樣還能活在世上,是不是借了白夜淵的狗、、屎、運才活下來的?
蕭檸有些無奈。
可再無奈,還是要硬著頭皮繼續看病,搞清楚她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教授的提問還沒有停:“下一個問題有點隱私,你可以選擇回答的程度。你和孩子爸爸的性…那個生活,和諧嗎?”
蕭檸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
這問題,尬破天際了!
更讓她額頭冒汗的是,好彩不彩,白夜淵正在此時給她來電話了!
看著手機屏幕上“大魔頭”三個字,蕭檸腿都軟了。
她心虛地沖老教授說了句“教授我去洗手間”,趕緊躲到了診室外面的走廊。
小舅舅知道自己出來看醫生了嗎?
她眼神狐疑地掃了一眼夜一。
夜一趕緊猛擺手,做了個縫合嘴唇的動作:不不不,我沒有告密,真的!
蕭檸劃開屏幕。
白夜淵清冷有力的聲音,穿透過來:“小東西,在干什么?”
他所處的地方,似乎風很大,蕭檸甚至還隱隱聽到了海浪聲,她想,白氏集團可真會享受,開會間隙還放大海的聲音給大家聽著放松嗎?
她小心地回答著:“我在…洗手間。”
幸好白夜淵這一次沒有要求開視頻,而是低笑了一聲:“怎么總是在洗手間?腎虛就要多出去走走曬曬太陽才對。”
她哪里是腎虛?
她是心虛好嘛!
蕭檸支支吾吾遮掩過去,反問他:“小舅舅,你今天會議開到幾點鐘回來?”
白夜淵聞言,心里很是妥帖:“怎么,晚上沒有我,你睡不著?”
蕭檸:“…”
她只想好好說話,這男人怎么總是撩她?
她沒有什么心情陪男人說情話,淡淡應了一聲。
白夜淵這才恢復正經:“今晚不回去了。公司臨時有事,這幾天我要加班布置人手去做。給你的驚喜,要遲幾天了。”
事實上,不是公司有事,而是他今天去城東地塊,視察工地濱海樂園進度,發現工人為了趕工,有些設施的安全標準沒有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他當場大發雷霆,要求所有人加班加點,把有問題的部分建筑推倒重來。
城東地塊的濱海樂園,是他將要送給蕭檸的新年禮物。
他怎能容忍出現一絲一毫的錯處和不安全?
因此,他決定親自監工,住在工地,連白氏現在面臨的反壟斷官司都暫時擱置一邊不管,直到監督這份禮物按照他設計的效果竣工呈現出來再說。
聽到白夜淵今晚不會來,蕭檸莫名松了口氣。
她語調也放松了幾分:“快過年了,小舅舅你也別讓下屬太累了,別人也有家庭和孩子,你別讓大家加班那么晚。”
白夜淵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