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電話的這天,蕭檸一人在白氏小紅樓休息。
白夜淵一早出門了,臨行前,還神秘兮兮地對她說,回來給她一個“驚喜”。
蕭檸心道,小舅舅你不要又出什么花樣,把“墮胎藥”藏在什么意想不到的地方哄騙我就好了,我可不求什么驚喜,只怕是有驚無喜。
白夜淵走后沒多久,蕭檸的手機就響了。
上面一串號碼,陌生中又有些熟悉。
劃開屏幕,果然,柳如詩的聲音傳了進來,一貫的溫柔含笑:“檸檸姑娘,你是不是把我上次給你的電話號碼,扔垃圾桶里去了?”
蕭檸一怔。
柳如詩這女人還真是有些邪門,居然連她扔了電話這種事都知道?
不過轉念一想這也不難,就憑她蕭檸對柳如詩的厭惡程度,能留柳如詩的電話號碼才是見鬼了。
蕭檸臉色冷了幾分,語氣冷漠地道:“有話直說,不必拐彎抹角。”
柳如詩賢淑地笑笑:“檸檸姑娘,我只是和你聊聊天,不用太緊張。”
蕭檸:“不好意思,我想我和柳小姐并不熟,沒有閑聊的必要。”
上一次聽柳如詩這家伙在女洗手間說話,她就差點中了柳如詩的離間計,以為白夜淵答應了柳如詩幫他代理環保案件。
結果事實證明,完全是柳如詩在扯謊。
這一次,她再也不想聽柳如詩這個滿嘴謊言的女人,瞎扯淡了。
被蕭檸果斷劃清界限、冷漠以對之后,柳如詩的笑容僵了僵。
不過,就此打住、知難而退,可不是她柳如詩的風格。
只聽柳如詩很快重新挽起溫柔無害的笑意,緩緩說:“檸檸姑娘,我知道你因為上次見面我們談話的內容不高興,你覺得我欺騙了你。我必須解釋一下,其實不是你以為的那樣。夜淵是真的央求我幫忙了,我也真的去求我姑丈安東尼大法官了,只不過,安東尼他為人太正直,他根本不愿意因為親情的關系干擾他審判案子,所以最后我不得不遺憾地告訴夜淵,我食言了,做不到當初承諾的對他的幫助…”
柳如詩這么解釋,還真是天衣無縫。
一半真一半假。
就算是蕭檸親自去問安東尼,安東尼肯定也會說柳如詩的確找過他,希望他干預案件,他也的確拒絕了柳如詩。
只不過柳如詩希望白夜淵判刑這一點,安東尼是不會說的。
至于白夜淵那邊,就更容易以假亂真了,畢竟,當初白夜淵和柳如詩單獨談過什么話,只有這兩個人自己知道。
白夜淵就算否認,也不能百分之百證明柳如詩在扯謊。
作為一名律師,蕭檸當然知道這其中的邏輯,因此,她并沒有因此覺得柳如詩無辜或是諒解她的謊言,而是仍舊冷漠地道:“不必再解釋了,你在我們的生活中,沒那么重要。是真是假,都無所謂。”
說罷,就要掛斷電話。
柳如詩急忙揚聲道:“檸檸姑娘,其實我今天找你,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坦誠地告訴你,是關于20年前,一些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