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讓蕭檸驚訝的,可不只是進門時男人的一個溫柔撫摸。
這一晚,讓蕭檸真真兒見識了一個冷酷的男人,暖起來有多可怕。
白夜淵親自抱著她去浴室,給她調好水溫,全程伺候她洗澡。
是真的洗澡哦。
不是從前那種,借著洗澡的由頭,上下其手,把她摁在浴缸里欺負那種。
給她洗干凈了,還裹上浴巾,抱她到床上坐好,暖暖地換上浴袍又裹緊小被子。
千好萬好,只是還有一點不妥:“小舅舅,我頭發還是濕的…”
“嗯。”
男人沉沉應著,轉身就把浴室的吹風筒拿出來。
先用自己的手試了試溫度,然后便細心地給她吹頭發。
一邊吹,一邊還反復說:“如果燙到了,告訴我一聲。”
隔了一會兒又說:“如果扯疼你頭發了,告訴我一聲。”
蕭檸:“…!”
就算是發廊的小哥哥,也沒有這么服務周到了好不好?!
白夜淵今天晚上,是和誰換了靈魂么?
她狐疑地抬頭偷偷瞄了一眼男人。
男人神情專注地給她吹頭發,因為她頭發長了,他怕梳子會拽疼她,便用修長的手指為梳,穿過發絲,撩起長發,一縷縷地吹著。
真的…太用心了。
吹個頭發都這么用心,其他還用說嗎。
蕭檸窩在他懷里,不再多想,懶洋洋享受著。
“小舅舅,謝謝你。”
白夜淵聞言手頓了頓:“謝我干什么?今天的案子,沒有你的補充證據,我現在就在監獄里,沒人給你吹頭發了。”
蕭檸笑:“你也知道啊,哼,那你還不讓我參加庭審,大壞蛋,我看你就是骨子里不信任我,不想讓我去。”
白夜淵微嘆:“不是不信任你,是不想你一個孕婦,還要挺著肚子去法庭那種地方。記者又多,推到你怎么辦?”
蕭檸在他懷里蹭了蹭,難得白夜淵這座大冰山,會主動對人解釋他做事的動機和考慮,她真的扛不住一秒鐘就原諒了他:“好了啦,我又沒真的怪你。我還要謝謝你,沒有答應柳如詩的要求。”
白夜淵挑眉:“她什么要求?”
蕭檸撇嘴:“小舅舅,都這個時候了你能不能別和我裝蒜啦?我早知道柳如詩找過你,她想讓你聽她的,然后她去走她姑丈的后門,給你爭取勝訴對不對?”
白夜淵喉結滾了滾,沉聲點頭默認。
蕭檸撲哧一笑:“反正你沒答應她,你又沒做虧心事,干什么不告訴我她找過你,不告訴我,你其實拒絕了她?”
白夜淵:“不想讓你為了不相干的人,多想。”
蕭檸撅嘴:“我才不會多想!你什么都不說我才會亂想呢。哼,下次她再來偷偷摸摸找你,你一定要坦白從寬,不管你們說了什么,都要一五一十告訴我。”
她像個容易為了別的女人生氣的小妻子,給丈夫立威。
偏偏白夜淵什么都答應她:“好。”
蕭檸覺得他答應得太痛快了。
這男人什么時候這么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