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詩不敢相信她所聽到的。
她顫著唇問:“夜淵,你一定是說笑的,對不對?你不會真的讓我走…你怎么舍得讓我走呢…”
白夜淵那冰涼的眼神,卻絲毫沒有一點“不舍得”。
他涼薄的唇微掀,果斷打碎她最后一絲幻想:“立刻滾!不要等我的人出手,否則,我不保證他們會用什么方式驅逐你。”
柳如詩打了個冷顫。
被白氏驅逐的人,恐怕連正常的飛機都不能坐,只能偷渡出國,那更是死路一條。
難道她豁出去把自己的身體弄殘成這樣,還把阿竹的雙手都剁了下來,也不能讓白夜淵對她有一絲一毫的憐惜嗎?
柳如詩閉了閉眼。
旁邊的醫生更是嚇得不如該如何是好。
說好了只耽擱五分鐘,就讓他們繼續給柳如詩做手術,可看樣子大總裁根本不給柳如詩做手術的機會啊。
這柳小姐光是失血的狀況,就不知道還能撐著活多久,看來大總裁是完全不在乎她的命呢。
柳如詩知道自己絕對不可能扭轉白夜淵的決定。
再睜開眼時,她眼神平靜了許多,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賢淑:“夜淵,我明白了,我不會讓你為難的。我,我馬上就走,這就去機場,趕最近的一班航班回國,從此,從此沒有你的允許,再也不踏進帝國一步…只是我有最后一個請求…”
一聽到柳如詩還有什么“最后的請求”,蕭檸心頭一堵。
要走就走,還請求什么?
這女人怎么就那么多花樣呢?
只聽柳如詩哀求道:“夜淵,我錯怪了阿竹,對她造成了那么嚴重的傷害,我能不能等一等,等她的傷口縫合好,再走?”
醫生和護士們都頻頻暗自點頭。
覺得柳如詩清醒的時候真的是個有情有義的人,盡管她發病的時候也真是可怕、瘋狂。
然而,白夜淵并未松口:“不行!立刻滾!”
柳如詩睫毛一顫。
想不到白夜淵這么難以打動。
不僅難以打動,而且吝嗇給予她多一秒的時間,白夜淵已經挽著蕭檸,不耐煩地揮手,沖夜一道:“你來處理!讓她滾。”
柳如詩抿著唇,抓住最后的機會,揚聲哀求:“夜淵,求求你,讓我停留半小時,最多一小時等到阿竹手術做完就好了可以嗎?我保證哪兒也不去,什么事都不惹,嗚嗚…夜淵,求求你,就看在二十年前那件事的情面上,我身子清白被毀,卻幫你保全了…”
“幫你保全”四個字一出口,白夜淵頎長的身軀,驟然一寒!
跟在他身邊最近的蕭檸,體會得最為明顯。
她覺得,牽著她小手的那只溫熱大掌,都瞬間寒涼起來!
“閉嘴!”白夜淵怒斥,“帶上你的女傭一起滾!要做手術,飛機上做!”
他阻止了柳如詩繼續哀求下去的話,把這件事劃上了一個句號。
柳如詩討價還價也沒能在帝都多停留一個小時。
在夜一的親自監督下,殘廢的柳如詩和昏死的阿竹,在擔架上躺著,雙雙被抬上了飛往國外的飛機,并帶了兩名醫生隨機給她們做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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