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淵如此冷酷的一番話,讓夜一聽了,都忍不住暗暗感嘆,總裁是真的沒把柳如詩當女人啊。
這么惡毒的話都說得出來。
估計柳如詩就算是快死了,此刻也會氣得從床上翻身坐起來。
白夜淵說完,也不重復,也不廢話,起身站在窗邊,背對著病床,淡淡對醫生道:“我只等十分鐘。如果十分鐘她還不醒,你們自己想辦法。”
醫生也是無奈,頻頻點頭:“好好,好。”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來給昏迷病人做心理輔導,這么沒有耐心的家屬!
時間緩緩流過。
十分鐘到了。
夜一上前提醒:“總裁,時間到了。”
白夜淵二話不說,轉身直接往門外走。
醫生急得和什么似的,他們一心只想快點把病人救醒,以免自殺死在醫院不好交代,誰知道白夜淵真的這么冷酷,說走就走。
可他又不敢挽留白夜淵,生怕這位恐怖的大總裁,一不高興要了他的小命。
正在焦頭爛額之際。
病床上,女人幽幽一聲深呼吸,猛地開口,虛弱地喚道:“夜淵…夜淵是你嗎?求求你,不要走…我怕…我好怕…”
柳如詩真的醒了!
醫生高興得好似開花了,趕緊一溜煙追過去:“總裁!柳大小姐醒了!醒了!您的鼓勵和安慰,真的好有效啊!”
夜一:“…”
醫生,您這閉著眼睛吹的彩虹屁,真的好嗎?
總裁剛才哪里給柳如詩鼓勵安慰了?明明是毒舌的威脅和恐嚇好嘛?
白夜淵聞言,冷然轉身,看向病床。
柳如詩病怏怏地想要撐著身子坐起來,可卻虛弱無力,又無奈地倒在了床上,整個人看起來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換一個男人,一定恨不得趕緊飛過去,把她緊緊摟在懷中安慰。
可惜,白夜淵不是普通男人。
他臉色冷漠,站在門邊,甚至都沒有走到病床前。
語氣攜著一抹不耐,直接質問道:“是你指使美琳達去炸我的辦公樓,想要炸死蕭檸得?嗯?”
柳如詩一個哆嗦,眼神驚恐:“什么?夜淵,你說炸了慈善晚會得,是美琳達醫生?我…我雖然聽說美琳達醫生家族和黑道有點關系,但從來不知道她也從事這一行啊,她診治了我這么多年,一直都是以一個醫生得身份,從來沒有做過舞刀弄槍得事情,她怎么會,怎么會做這種事?夜淵,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誤會?”白夜淵冷笑,“夜一,你告訴她,什么叫證據確鑿,無從抵賴!”
夜一點了點頭,上前一步:“柳大小姐,我就是證據。美琳達制造炸藥并縱火,我親眼所見,并深受其害!”
說著,他猛地摘下了臉上的口罩和鴨舌帽。
一張被火和炸藥毀掉的樹皮疤痕臉,展現在了柳如詩面前。
柳如詩暗暗心驚!
原來,被炸的果然不是蕭檸,而是夜一!
美琳達還那么自信,說催眠術除了師父她世界第一,結果連一個小小得夜一,都拿不下,事后居然還讓夜一回想起了真相。
這任務真是執行得夠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