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詩緊緊抓著浴袍的領口,唇色漸漸泛白。
白夜淵身中媚毒,體溫都已經燙成這樣了,剛才在浴室里沖冷水沖了這么久都沒有用,顯然反應很強烈。
可即便是如此,他都對她這個擺在眼前的“解藥”,視而不見。
對一個女人來講,可以說是很大的羞辱了。
換一個人的話,恐怕想跳樓的心思都有。
然而,柳如詩輕輕抿了抿唇,松開了手。
她眸光如水般凝視著白夜淵的背影,輕聲呢喃著:“夜淵,我賭你一定會回來的。你中的毒很深,根本堅持不到去醫院,就算是下樓走到停車場,你都堅持不住。你見多識廣,應該知道所有春藥發作的時候,男人都會像野獸一樣無法自控,十分瘋狂,而你絕對不會允許一個獸一樣的白夜淵,出現在公共場合,成為記者們獵奇追逐的話題。所以…你一定會折回來,來找我!”
她精心計算著距離和時間,篤定白夜淵會回頭。
所以,剛才白夜淵羞辱性的“拒絕”,雖然讓她難堪,卻并沒有完全摧毀她的自信心。
她可以等。
等他回頭!
柳如詩深吸一口氣,裹了裹浴袍,連門都沒有關緊,坐在沙發上等著白夜淵回來找她!
時間,一分一秒地劃過…
旋轉餐廳里。
蕭檸從洗手間回來之后,明顯沉默了許多。
之前和大佬們討論行業熱門話題,討論的如火如荼,可此刻她只是在一邊默默的聽,卻不發言了。
以至于有些很欣賞她的大佬,都忍不住停下來問她:“蕭律師,你對最近的關稅增減問題,有什么見解?”
蕭檸眼神躲閃了下,好不容易穩住嗓音開口:“我…我…”
她滿腦子都是白夜淵和柳如詩在一個浴室里洗澡,然后穿著浴袍滾在一起的畫面。
她哪里有心思聽大佬們的研討呀。
還是裘心心幫她解圍:“哎呀,皇甫律師,我們檸檸最頭疼稅法了,你能不能換一個問題呀!不過告訴你一個小秘密,你要是問她獸醫有關的問題,保準什么都難不倒她!”
果然,那位大佬眸光驚奇:“真的?我還真是有個獸醫方面的問題想要問問。我家的寵物狗,上周參加寵物聚會登山回來之后,忽然有點蔫蔫的,整天無精打采趴在地上,還不住搖頭,甩口水,有時候還像人打噴嚏,這是感冒了么?我沒時間帶它看醫生,想問問可以讓它吃人類的感冒藥么?蕭律師,你懂么?”
蕭檸收回思緒,努力讓自己精力集中在談話上:“考慮到聚會,甩頭,口水噴嚏…狗狗很可能是在聚會上感染了‘細小病毒’,這個病毒來勢兇猛,最好是盡快去專業寵物醫院打吊針,開專門的抗病毒藥,人類的感冒藥不行的。當然,最好讓醫生全面檢查一下,如果聚會行程是登山的話,還有可能感染了蜱蟲。”
蕭檸雖然心事重重,可是談起專業的話題,還是非常嚴謹而認真的。
她好歹也學過四年獸醫,這些病癥對她來說太簡單了。
大佬連連點頭,豎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