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夫人神色復雜地看著白夜淵。
他們可是專挑白夜淵不在的時候,對蕭檸下手。
即便是這樣,都能被白夜淵意外返回來撞見!
可見這兩個人的孽緣,是多么的深。
她嘆息一聲,開口道:“夜淵,志軍這孩子句句屬實,我可以作證。何況對蕭檸動家法,是我下的命令…”
她還需要蕭志軍給她跑腿,因此,開口閉口仍是處處維護蕭志軍,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反正白夜淵是她的兒子,總沒有兒子不賣親娘面子的道理吧?
怎料到…
白夜淵這一次根本不賣她的面子!
他冷著臉道:“你下的命令?蕭志軍腦殘,你也跟著他腦殘?你一把年紀是白活了?”
白老夫人:“…”
被噎得根本說不出話來!
夜淵他,居然說她是腦殘??!
蕭志軍一看白老夫人也被罵了,頓時心里好受了不少,有白老夫人頂著,今天這事兒怎么也輪不到他來承擔責任吧?
他暗搓搓地縮到了白老夫人身后,賊眉鼠眼地偷偷觀察著形勢。
只見白老夫人的手抖了半天,才顫著唇開口:“你…你被那個狐貍精迷暈了頭,居然說我的不是?”
白夜淵早已踢開了蕭檸身邊的傭人,把蕭檸護在懷里,仔細檢查著她身上的傷口。
這一檢查不要緊,他發現她背部的衣服,還有腿上的褲子,全都被鞭子打爛了。
露出來的肌膚上,紅腫一片,還有鞭子上倒刺留下的血痕,有的地方還在汩汩冒著血珠。
可把他給心疼壞了!
他的大手忍不住去輕撫傷口周圍,急著去拿藥給她處理。
可他卻忘了自己的手剛才拿著鞭子,早就被鞭子上的倒刺刺傷了手心,這一抹,直接滿手的血都染到了蕭檸的身上。
蕭檸的眼淚,一下子忍不住就飆了出來。
“小舅舅,別管我,你的手…你的手,傷太重了,你快去處理…”
她哽咽著。
能等到他來,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
只要小米粒兒沒事,她身上這點皮肉之傷算什么?根本不值得大驚小怪。
白夜淵看她對傷口一點都不在意,不要他管她,反而緊張他的手心刺傷,心頭又是一陣復雜滋味涌上來——
小東西怎么這么單蠢!
他只是離開她這么一小會兒,她就被人欺負成這樣!
真的要把她隨時拴在他褲帶上,才安心嗎?
蕭檸的傷口,深深刺到了白夜淵的心。
他再抬頭時,整個人如淬了冰一般的沒有溫度:“夜一,你去給老太太收拾行!。”
白老夫人不可置信地捏緊了手中的拐杖:“夜淵,你…你要干什么!”
白夜淵沒有正眼看她,而是冷冷地繼續吩咐夜一:“老夫人年事已高,為了身體健康著想,最好在山明水秀的地方好好靜養清休。市區太鬧,閑雜人等太多,不利于老夫人延年益壽。你把老夫人送往香山楓葉谷禪寺清修!”
什么?!!
把她關到楓葉谷那種鳥不拉蛋的鬼地方去?
還住在寺廟里!
這豈不是要了她的老命?
什么山明水秀,明明是窮山僻壤!
什么延年益壽,明明是要氣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