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看到柳如詩真情實感的一面,中午,蕭檸還是咬牙起了床。
出門驅車去花卉中心,買了一大束最新鮮的進口的淺金色康乃馨。
店主贊她有眼光:“淺金色康乃馨探望病人最合適,花語是祝你早日康復,身體健康的意思。還有友誼長存的祝愿,最溫馨了。”
蕭檸笑了笑:“嗯。”
她和柳如詩沒有什么友誼,不過,如果柳如詩能恢復健康,不要動不動就“舊病復發”,找前男友來安慰,她就謝天謝地了。
搞定花束,她打電話給白夜淵。
白夜淵立刻放下手頭的工作:“在花店里等我。五分鐘,我馬上來。”
又再三叮囑:“不要在街上亂晃,還有,不要和陌生人說話,知道沒有?”
蕭檸點了點頭:“喔。”
怎么把她當小孩子一樣呀。
要不要這么緊張?
白夜淵這大總裁,果然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說五分鐘,四分半就到了!
蕭檸都忍不住咋舌,就算是他乘電梯也要一分鐘吧,怎么會這么快,他是坐飛機來的嗎?
夜一氣喘吁吁停好車,拉開車門,白夜淵親自下車來花店接她。
冬日艷陽下,蕭檸一身薄荷色的羊絨大衣,手中捧著淺金色的康乃馨,說不出的雅致和性、、感。
白皙的小臉,甚至比花朵還要嬌艷幾分。
白夜淵喉結緊了緊,快走幾步,上前拉住她的小手,箍緊她還算纖細的小腰,小心地護著她的肚子,把她往車后座帶。
“下次出門前就告訴我,不要做完才說。知道了沒有?”白夜淵輕聲責怪。
蕭檸彎腰上車,嘟嚷著:“干嘛這么小心啊?這里是花市又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地方。”
白夜淵揮手示意夜一開車。
轉頭淡淡對她道:“小心點總是對的。你現在身子不方便,動作不靈活,外表看起來卻沒有什么孕婦的樣子,肚子也不算大。萬一被人撞到、碰到,有你吃虧的!”
蕭檸想了想,說的也是:“好吧…”
不過,她總覺得白夜淵這么謹慎,似乎并非因為她懷孕的緣故。
之前她也懷孕,他甚至派了保鏢跟著她。
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護衛得這么夸張。
他親自來接她不說,開的還是他那臺改裝過的防彈轎車。
而且除了車上的夜一,她看得出來,后面還跟著至少七八輛夜部的車。
也就是說,白夜淵今天帶了很多保鏢出門。
這在從前,是不可想象的。
當初他去意大利找人火并,飛機上也不過帶了幾名兄弟隨身而已。
如今在國內,在他白夜淵的地盤上,為何這么謹慎?
蕭檸沒有開口亂問。
不過心里卻已經在隱隱猜測,是不是白夜淵生意上,又因為狠辣的作風,得罪了什么敵人,局勢變得緊張起來?
她忍不住收斂了些氣息,向他身邊依偎了些許。
不管怎樣,她都相信他,能搞定一切。
也相信,也祈禱,他會平平安安看著孩子出生。
車子平穩地朝醫院駛去。
一路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蕭檸的祈禱起了作用,倒是順順利利的。
下了車,早就有夜部的兄弟提前在醫院守候,封鎖了周邊環境,開了貴賓專屬電梯,恭恭敬敬指引白夜淵和蕭檸乘專屬電梯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