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蕭檸的追問,鄭邵剛忽然有點臉紅。
他搓著手,整個人都不自在起來。
蕭檸有點不明白:“怎么?不方便說嗎?”
柳如詩當年做原告律師的時候,對被告鄭邵剛說了什么?
以至于這么難以啟齒?
“如果你不把事情經過原原本本說出來,就算是帝國最厲害的大律師,也沒法幫你翻案啊,是不是?”蕭檸有些無奈,“也許一些事情在你看來沒必要說,但在你的角度,可能理解不了哪些‘沒用’的細節,在法律上有至關重要的作用。你好好想想吧。”
鄭邵剛聽懂了蕭檸的意思,神情急切地道:“不不,我不是不想說,而是…而是這事真的…有些丟人…”
蕭檸:“丟人?”
鄭邵剛緊張地搓著手:“那天,柳律師來找我,說想和我談談與凱莉和解的事情。我這個人沒打過官司,特別怕麻煩,心想如果能和解也是好的,就同意出來談談。”
蕭檸鼓勵地道:“嗯,很好,繼續說。然后呢?”
鄭邵剛:“那天她穿了一件…唔,領口特別低的裙子…挺好看的…”
蕭檸:“…”
真無法想象柳如詩穿那種誘惑性的服裝,是什么樣子!
印象中柳如詩都是冰清玉潔、樸素大方的打扮啊。
不過這鄭邵剛的關注點,是不是也有點歪?管人家女律師穿什么干啥?
蕭檸有點無語。
鄭邵剛臉色開始愈發泛紅:“Charlene律師,你別誤會!我真不是故意盯著她看的!是,是她非讓我仔仔細細看她,然后特別溫柔地說,讓我把她想象成凱莉,告訴她那天我和凱莉發生了什么。她還拉著我的手,讓我撫她的…咳咳咳那個…問我是不是對凱莉也這么做了…”
蕭檸臉色凝重起來:“你照做了?”
鄭邵剛猛搖頭,接著又呆呆地點了點頭:“我不想做的,我記得我有說,我和凱莉什么也沒發生過,我也沒碰過凱莉。但是她好像有說,沒關系的,她們是誠心和解,現在只是想還原一下那天發生了什么,如果我沒做過,她們不會冤枉我的,會給我清白…”
蕭檸皺眉:“所以你就照做了?你摸她了?”
鄭邵剛臉上掠過一抹痛苦,一抹迷茫:“我不記得了…我真的不記得了…”
蕭檸奇怪地看著他:“不記得了?你連凱莉去你家甩下的狠話都記得,會不記得柳如詩對你做了什么,你又對她做了什么?”
鄭邵剛頭疼欲裂:“真的,Charlene律師,我每次一想到那個畫面就頭疼不已,我以人格擔保,我是絕對不會主動碰她的,可不知為什么,腦海中模模糊糊有個印象,我好像真的按照她說的去做了…真的碰到她那里了…如果是這樣,我真的羞慚死了!我怎么能冒犯一個剛見過面,根本都不熟悉的女人呢?”
蕭檸陷入了沉默。
其實按照她這幾次接觸鄭邵剛的經驗,她發現他其實是個非常拘謹的男人。
緊張的時候會搓手,看見女人說話會變得不利索,就算那天和裘心心吵架,他氣極了也沒有動手和裘心心打,而是只停留在口頭抗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