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淵翻了一個白眼,對瑜伽老師的贊揚絲毫不領情:“我沒練瑜伽之前身體也好得不得了,你這瑜伽不過是個不同的呼吸法術而已,沒什么特別的,不需要什么悟性。那些學不好的女人,不過是因為太蠢了。堅持不下來的,不過是因為太懶。”
瑜伽老師:“…”
這孕婦會不會太毒舌了!
之前檸檸姑娘來上課,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又溫柔又可愛,說話輕聲慢語,配合度也高。
今天這高冷漠然的態度,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
算了算了,反正孕婦的情緒都是起伏不定,時而溫柔時而高冷也不算什么稀奇事了。
瑜伽老師尷尬地賠笑兩聲,然后不好意思地說:“今天的課就學到這里差不多了,我家里有事就先下班了,檸檸小姐如果你想再練習一會兒冥想,就在這里練吧,走的時候記得幫我把訓練室的門帶上就好。”
白夜淵盤腿已經開始最后一個收尾的動作了。
他冷淡地“嗯”了一聲,連眼睛都沒有睜,徑自開始冥想。
瑜伽老師擦著汗下班了。
整個教室,除了白夜淵空無一人。
他本來就是學員,這個時間段,連教室都是為他量身定做,沒有別人打擾他。
一分鐘過去了…
兩分鐘過去了!
他獨自冥想,整個身心呈現放松而集中精神的完美狀態。
他甚至,能感受到肚子里的寶寶,在和他輕柔的交流。
平常抽筋一樣的胎動,也變得富有節奏而輕緩調皮了許多。
正享受著瑜伽世界的美好,忽然!
教室的門,“吱嘎——”一聲,被人從外面拉開了。
白夜淵皺眉,頭也不回:“出去!”
他以為是別的學員走錯了教室。
然而。
來人卻沒有停。
不僅不停,反而還更加腳步急促地圍攏了過來。
行走間,手上的棍棒帶起的風聲,讓見慣了大場面的男人,驟然警覺了起來。
白夜淵眼眸倏地撐開,停止了冥想。
“什么人!”
最近一而再再而三的有些蒼蠅臭蟲來煩擾,若不是他和小東西身體互換了,恐怕小東西早就死了八百回合。
身后,幾名強壯的保鏢,先是把他圍了個密不透風,隨即派出一名小頭目,出來說話:“我家小姐問你,是不是你對白大少告了秘,說王夫人打小三是我家小姐出的主意?”
白夜淵臉色冷了下來。
王夫人打小三?
就是上次那個蠢如豬的王總,他老婆在會所帶人來破壞他一個人解悶的那回事?
他記得他早就用手機警告了柳如茵,讓她認清身份,別搞三搞四,否則他不會客氣!
看來柳如茵是沒把他的話當一回事?
她是以為他真的不會動她?
現在居然又找到蕭檸的頭上,還敢來興師問罪?
白夜淵聲線冷冽:“是我告密又如何?柳如茵那個蠢透頂的女人,做事手腳不干凈,還用別人告密?自己先把自己蠢死了!”
保鏢頭目一噎,從未見過,被敵人圍得密不透風,還這么鎮定,這么高傲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