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一冒出來,蕭檸自己都覺得很不爭氣。
她還真是被白夜淵吃得死死的。
凡事,都會先考慮他的態度,他的想法。
或許傅青云說得對,她的人生,應該為自己負責,為自己而活,不要事事都被別人所掌控。
道理是這么講,落實到具體的生活中,很難完全做到啊。
別的不說,就說她和白夜淵已經有了小米粒寶寶這回事,她就不能真的隨心所欲,為自己而活了…
如果白夜淵強勢反對她辦案,她和小米粒以后的生活,恐怕是很難過得平安了。
那個男人是一定會想盡辦法,斬斷她所有的路,讓她最后無路可走,又可憐兮兮地滾回來。
想到這里,她對白夜淵的心情真的很復雜。
這個男人到底有沒有為自己設身處地考慮過一次?
出差和別的女人洗澡、快活,電話都撥到自己這里了,就差直播羞羞運動的全過程了,也沒見他來一個電話道歉!
明知道她喜歡法律,喜歡從事律師職業去幫助別人,可偏偏連她去律所都不讓,只許她乖乖在家做一只聽話的金絲雀!
他有沒有考慮過,讓她也有獨立的人格,獨立的一段人生啊?
不得不說,前段時間白夜淵對她溫柔了一點之后,她真的很容易滿足,幾乎都要完全原諒他了,想要安心和他保持這個狀態,這樣廝守下去。
可自從傅青云說了那番話之后,她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從束縛的牢籠中掙扎出來了。
她開竅了。
她好像開始,不滿足于白夜淵那種,哄小狗一樣,施舍的溫柔。
真正的愛情,難道不是傅青云說的那種,給予平等自由,互相成就嗎?
蕭檸心底涌起濃濃的酸澀。
她和白夜淵,怎么談平等自由?
這段感情,從來就沒有平等和自由…
“檸檸,你在想什么?人家真的很希望你拿大獎啊,上次那個案子被朱倩倩搶走了,這次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機會,你考慮一下報名唄!”被晾在一邊的裘心心十分委屈。
她感覺蕭檸像是沉浸在了自己的秘密世界里,完全把她排除在外了。
蕭檸歉意地扯了扯唇,回過神來:“案子的事…只要上訴成功,其實誰去申請大獎都沒關系的,你也可以啊心心,你和牛濱去申請吧,我就不去了。”
裘心心癟著嘴:“檸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牛濱,牛濱那個胖子哪里上得了臺面,他一上臺發言就結巴。我呢,我可能比他還緊張,上去陳述案情的話,可能話都說不出來了…而且這個案子是你主導的嘛,我倆只是給你打下手…”
蕭檸微微一笑:“誰說的,牛濱是演技派,你是本色演出,你忘啦?你的作用可重要了呢。好了好了,我們先別急著考慮申請大獎的事情,先等判決出來吧。”
她說著,神色微微一凝:“卓會計和村民未必肯認罪,說不定,他們還會臨死前掙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