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淵摁熄了雪茄,起身一把掐住她細弱的胳膊,抬起下巴,強制她抬頭看向他的眼睛:“還有功夫惦記別人?你難道不是應該給我好好解釋一下,為什么會出現在監獄那種爛地方?還和野男人藏在桌子底下玩過家家的游戲?嗯?蕭檸,我看你是膽子越來越肥了,占著我的身體,覺得可以為所欲為了是不是?”
蕭檸心頭咯噔一下。
天哪,她和牛濱在桌子底下躲子彈的一幕,正好被白夜淵撞到了。
該死,牛濱那個壞事的家伙,她就說不要他多管閑事,如果是她當時去救裘心心,白夜淵就算靈魂回去,也只會撞見她和女人在一起啊。
不對,白夜淵好像也很討厭碰陌生的女人…
啊啊啊啊,怎么想,當時的局面都不會是一個白夜淵喜聞樂見的場景啊。
她只能以牙還牙:“那,那你好像也沒把我的身體當一回事吧?不然…不然怎么會把我的身體丟在洗手間,讓朱倩倩和一群惡心的男人圍著我…”
白夜淵咬牙切齒:“你還好意思說?這都是誰惹出來的事?讓你不要去律所,不要去實習,你偏去,你倒是有一次聽我的也不會遇到這種事!律所是什么地方?那里的職員成分多復雜你懂不懂?招惹了一群小人不說,整個律所就沒有幫你忙的人,全都是落井下石之輩,你還成天惦記著回去幫忙,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他真是被這個傻到家的女人氣到了。
蕭檸唇角抽了抽。
白夜淵說得都對。
可她就是莫名地覺得,有哪里不對。
她抿了抿唇角,悶聲道:“我去律所又不是為了和那群人做朋友,不是為了討好他們的…他們怎么看待我,那有什么關系?”
她只是單純地,想要去做好一份專業的工作,去發掘自己的價值而已啊。
更何況,律所也沒有白夜淵形容的那么不堪,那么藏污納垢好不好?
還有裘心心啊,牛濱,安晚如…這些或善良或敬業或優秀的同事上司啊。
怎么能把人一棍子都打死呢。
退一萬步說,職場再污糟再險惡,她也不能一輩子躲在象牙塔里,接受男人的保護而不成長吧?
蕭檸聲音很細,但語氣很倔強。
聽得白夜淵又是一陣無名火。
反正這個小東西就是不安分,總想著逃開他的身邊。
現在身體換回來了,他可不能再縱容著她,那般任性了!
“哼。以后給我老老實實在家養胎,哪里也不許去!”他冷冷道,“回房間,上床!”
蕭檸急了:“小舅舅,可是裘心心還在監獄…”
白夜淵冷冷道:“她的死活,關我什么事!”
蕭檸氣得語塞:“你…!”
白夜淵:“最好少管別人閑事,否則她不死,我也找人弄死她!”
蕭檸:“…”
這男人還講不講理了!
白夜淵:“回房間,上床!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蕭檸鼓著小嘴巴,拳頭捏緊了又松開,死死抓住樓梯間的欄桿:“不,我想要…”
白夜淵臉色陰沉地,堪比窗外的暴風雨!
他眸底的火,燒到極致,身體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叫囂著想要奔騰而出。
這一刻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弄死她,必須狠狠弄死這個不乖的小東西!
他反手一扣,輕而易舉把蕭檸的手腕從欄桿上拽起來,隨即一只胳膊擋在她背后,把她壓實在墻壁上!
男人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逼問:“小東西,不想回房間,你是想在這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