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檸歡天喜地地“歐耶”了一聲,起身準備下來。
美人計很成功嘛。
然而。
下一秒,白夜淵撈起她的小腰,把她固定在他身上,俯身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不能干,還不能親嗎?
他用了很大的力氣,在她腔內每一寸吻過,不放過一個縫隙。
吻得蕭檸幾乎缺氧了,整個小身子,都軟成了面條一般…
一開始她還想反抗一下。
后來一是知道反抗不過,二是忽然想到,這可能是,她和白夜淵這輩子最后一個吻。
這次逃離他,她就不打算回來了。
等寶寶生下來,她就一個人帶著寶寶生活,這輩子都不要再見他。
這樣想著,心頭不是解脫一般的自由,反而意外地,有點悶悶的難受。
她軟下身子,接納了他的吻。
如果是最后一次的話,那就讓他為所欲為,就當是一個告別之吻吧…
她閉上眼睛,被他吻到幾乎缺氧,腳尖都在顫抖。
良久。
白夜淵才松開她,喉結滾了滾:“走吧。你想去哪里?”
蕭檸睜開眼,看著自己凌亂的衣服,再看看男人一本正經紋絲不亂的衣衫,心頭不由郁悶了一下。
為什么每次被弄,都是她一身狼狽,這男人就像什么都沒干過一樣啊?
好不公平!
“我想去香山楓葉谷。”她悶悶地道。
白夜淵一口否決:“不行。”
不行?
蕭檸心頭一緊。
瓏哥已經在布置人手,聯絡私人飛機,如果改地點,肯定來不及今天走了。
白夜淵怎么那么討厭,干嘛要否決?
“為什么啊?”她更郁悶了。
白夜淵涼涼地道:“你自己是孕婦自己不知道?楓葉谷地勢高低不平,要爬山,你是想去作死?去金鉆長廊逛街購物不好嗎?”
蕭檸一噎。
她和瓏哥約定的地方,是楓葉谷相對平坦的山頂。
山上可以做纜車上去,一點兒都不危險啊。
不過這當然不能和白夜淵說。
她腦筋飛速轉了轉,小心翼翼開口道:“我不去爬山,我就是想…想去楓葉谷的那間禪寺,給寶寶祈福…以前大姨在那里修禪,不是說很靈的嗎,你看她連失散這么多年的女兒和老公都找到了,說明禪寺真的很靈驗啊!我想要去上香祈求寶寶平安!”
她越說越覺得理直氣壯。
白夜淵簡直要被她氣死。
搞危險活動還扯這么多理由?
以為他是白癡嗎?
他今晚本來和女教授約好了給她做流產手術的!
去爬山又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而且半路萬一身體不適出意外怎么辦?
“小舅舅,就答應我嘛好不好,我是真的很擔心寶寶…而且上次去禪寺我都沒有時間好好逛逛就走了…”
蕭檸的美人計再次發揮作用了。
白夜淵被她搖晃得心煩意亂,心軟的一塌糊涂。
今晚,就要拿走她和他的孩子,他知道這是非常殘忍的一件事。
如果能為她做什么,稍微減少一點這樣的殘忍,他愿意為她做。
“好。快去快回。”他終于松口答應。
蕭檸一瞬間開心得和什么似的,差點要原地蹦高了。
還是白夜淵拉著她的小手:“悠著點,忘了肚子里的孩子了?”
蕭檸吐了吐舌頭:“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小舅舅!”
白夜淵沉著臉:“嗯。”
他發信息給女教授,推遲了手術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