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淵的語氣,非常誠懇。
他的眼神,甚至還有一點深情的影子。
然而蕭檸聽著只覺得可笑你為我去做你能做到的呵呵,就是殺死我們的孩子嗎鬼才相信你的話 看到蕭檸沒有回應,白夜淵只當她是懷孕了懶懶的不想說話,長臂將她更摟緊了些,沿著薔薇花架,一路緩緩走過。
散了兩圈,有傭人來報告“大少爺,藥湯熬好了,請問小小姐是現在喝嗎”
白夜淵聞言,垂眸柔聲問她“走吧,我們回去喝藥湯,嗯”
聽到“藥湯”兩個字,蕭檸本能地心頭一緊什么藥湯是不是要殺死寶寶的藥湯她不要喝 縱然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可她還是不免堅持著一點小小的可憐的倔強“我不喝藥我沒有病”
白夜淵像是哄著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乖,這不是治病的藥湯,是補藥。”
蕭檸更緊張了。
什么補藥我看是墮、胎、藥吧 她身子都繃緊了,拼命搖頭“我不要”
白夜淵知道她一向害怕喝藥,從小就怕吃苦味兒的東西,當初經期愛愛出血住院,喝藥都是他一口一口用吻喂進去的。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輕聲在她耳畔說“不乖的話,那我只能像從前那樣喂你了。”
蕭檸一抖,登時想起來當初在醫院,他是怎么“喂藥”的。
她耳根都紅透了。
也猛地意識到,這樣明著抵抗,最后吃虧的恐怕是她自己。
更吃虧的是她肚子里的小米粒呀。
于是她吸了口氣,低眉斂目“知道了,那我自己喝不過我只喝一碗”
白夜淵緩緩勾起唇角“嗯。每天一碗。”
蕭檸身子一僵。
每天一碗這是要慢慢毒死她寶寶的節奏 然而她也沒有什么反抗的余地,輕聲“嗯”了一下。
她回到房間喝藥。
白夜淵去給傭人交代中午的餐單調整。
等白夜淵回到她房間的時候,她已經把藥喝完了。
藥渣還殘留了一點,碗口也有紅唇的痕跡,嗯,看起來的確是很像她親口喝光了所有藥湯。
白夜淵仔細地看著藥碗。
蕭檸緊張極了。
實際上藥湯她根本一口都沒有喝,早就被她倒進馬桶沖下去了,她還特意用很多沐浴露把藥湯在馬桶的痕跡沖光,然后刻意在碗口印了一個唇印。
沒錯,她辦過案子,現在已經有了不錯的反偵察能力。
然而她還是擔心白夜淵察覺,畢竟這個男人并不是普通人,他的眸光很犀利。
她緊張地看著白夜淵舉著一只小碗看來看去。
她的心,也和那只碗一樣沒有什么歸屬感,生怕下一秒被摔落在地,粉身碎骨 然而。
白夜淵只是看了一會兒,用手擦了擦那個唇膏印,回頭道“乖,以后不要涂口紅了。保護寶寶,嗯”
蕭檸心口一松,差點軟坐在椅子上。
萬幸,瞞住他了不過轉念又繼續鄙視白夜淵他什么時候這么會甜言蜜語忽悠女人了居然一本正經要她保護寶寶 呵呵,說得好像那個親手喂墮胎藥給她的男人,不是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