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淵語氣非常平靜,甚至可以稱得上頗為淡然。
他既沒有一臉怒容,更沒有兇殘地動人,整個人十分優雅,一幅很好說話、很好商量的樣子,但不知為什么,蕭檸卻感到一抹徹骨的寒意。
白夜淵不生氣的樣子,比生氣更可怕一百倍。
就像他居然能把那么惡劣而羞辱的話,說得那么云淡風輕,冠冕堂皇,這世界上恐怕沒有第二個男人能做到。
蕭檸被他禁錮在懷里,小臉慘白慘白,渾身都在顫抖。
她被他欺辱了整整四年,她一直忍著,就是不想讓他把這件事公之于眾,特別是不想讓白芍藥知道,毀了蕭家。
為了保住這個可恥的秘密,她甚至忍受了他不知多少次沒有下限的要求。
只想著總有一天他對她膩煩了,這一切就能結束了。
而她也可以得到解脫,重新開始。
看來一直都是她太天真!
白夜淵,根本沒有把她的懼怕和擔心,放在心上;對她拼命保護的秘密,更是不屑一顧。
就這么在慕天羽的面前,隨隨便便說出來了。
還把她說得這么下賤。
這一瞬,蕭檸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剝、光、了似的,展覽在大庭廣眾之下,不僅僅是被天羽哥哥看了個精、光,還被整個醫院的人也看光光了。
真的…太惡劣了。
她的淚水,無聲無息掉下來,如大串大串的珍珠,打濕白夜淵和她胸膛的交界之處。
心里有一個地方,應聲而碎,碎成一片片怎么也撿不起來了。
慕天羽此刻,則是徹底傻掉了。
耳畔像是忽然患了耳鳴癥一般,不停回放白夜淵殘忍的聲音——
“她都被我、插、過、了,你還要?”
“你不嫌破鞋穿著硌腳?”
“你如果有種在這里大聲說一句,我慕天羽就是喜歡娶別的男人搞過的玩具…現在就可以帶她走。”
每一句,每一個字眼,都如最尖銳的刀子,捅在慕天羽的胸膛,一瞬間鮮血噴涌。
這些話語,比動殘他,還讓他生不如死!
原來他如珠如寶喜歡著的姑娘,從小到大青梅竹馬一直喜歡著的姑娘,那個本該成為他妻子的姑娘,早已經被別的男人破了身。
原來他清純可愛的小檸檬,早已經是別的男人床榻間的玩物。
而且,是白夜淵的玩物!
這讓他如何接受?
這真相實在太殘忍,以至于他根本反應不過來。
偏偏,白夜淵還要涼涼地,在他耳畔逼迫著他:“慕天羽,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考慮,你若不介意她被我睡過,那你就帶她走。”
說罷,還微微俯身,對懷中抖成一團的蕭檸道:“睜大眼睛看仔細了,你的天羽哥哥,會怎么選擇。”
他冷酷地勾了勾唇,開始倒計時。
“三…”
“二…”
“一…”
三秒鐘結束。
慕天羽還愣在原地,無法消化蕭檸和白夜淵睡過的事實。
他沒有給出任何回答。
蕭檸淚眼朦朧,泣不成聲。
白夜淵則滿意地勾起唇角,一把將蕭檸攔腰抱起:“聽見沒有?你的天羽哥哥,似乎并不像他聲稱的那么寵你,看來是沒法帶你私奔了。腦子是個好東西,你得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