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淵掛了電話,臉色陰郁無比。
身后,夜一有些擔心,勸道:“boss,您的傷口今天還沒有處理,該上藥了…”
白夜淵冷冷地“嗯”了一聲,邁開大長腿,走向蕭檸隔壁的病房。
在那里,他的換洗西裝、公文等,擺了一柜子。
他包下了帝國軍醫大學附屬醫院最頂級的兩間病房。
實際上,他送蕭檸來急診的那個晚上,他自己一身也是血。
不只是蕭檸流的血,更多的,是他腿上的槍傷和手臂的刀傷,流出來的血。
那晚,他做的是太瘋狂了,原本夜一給他包扎傷口,能讓他十個小時內不會大出血。
但他把蕭檸摁在落地玻璃窗上,每一次深深的狠撞,撞得她魂飛魄散的時候,對他的腿傷,也是同樣沉重的打擊。
槍傷包扎之處,崩開了。
他也失了很多血。
按照醫生囑咐,他應該臥床靜養半個月。
可他還是在蕭檸的病床邊,不眠不休了三天三夜,盼著她醒過來。
而隔壁這張病床,他壓根都沒有睡過。
病房很豪華,所有的檢測儀器都應有盡有,不用像一般病人那樣,在走廊里跑上跑下。
白夜淵做了基本的檢測之后,夜一的反饋不是太樂觀:“boss,我勸您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各項指標都瀕臨亞健康的狀態,您就算是個鐵人,也經不起這樣的熬,要不,檸檸姑娘那邊讓夏侯醫生去看著點,您在這邊病房先好好睡一覺…?”
夜一試探著勸諫。
白夜淵打斷他:“不是說要換藥?啰嗦什么!”
夜一無奈地吞回了建議。
他給白夜淵上藥,整個過程白夜淵沒有哼一句疼,倒是他這個上藥的人,看得是觸目驚心,設身處地替白夜淵疼到了骨子里。
腿部槍傷很重,他真不明白,檸檸姑娘如果看到boss這么重的傷,哪里還舍得責怪boss?
難道boss每次都是從后面欺負檸檸姑娘,所以檸檸姑娘根本看不到?
念頭走歪了,夜一趕緊暗道幾聲“罪過罪過”,收了收心。
可是,就算檸檸姑娘看不到boss的腿傷,手臂總能看到吧?
boss手臂上,那從手腕貫穿到肘窩的,又長又深的刀痕,連肉都翻出來了,檸檸姑娘看不到嗎?
boss經常手臂用力,抱著檸檸姑娘,檸檸姑娘感覺不到他的痛嗎?還有傷口崩裂的時候散發出來的淡淡血腥味兒?
這真是個世紀謎題!
白夜淵重新包扎了傷口、上了藥,再次把褲子穿整齊,把長袖襯衫的扣子都扣得嚴嚴實實。
吩咐夜一:“你去把意大利那邊的情況了解一下!”
夜一:“是!boss,瓊森少爺還是希望您能回去坐鎮,雖然上次搶地盤我們贏了,也威懾住了一批人,但總有些不安分的蠢蠢欲動…”
“你先盯著,有什么異動,隨時給我匯報。”白夜淵并沒有立刻決定,是否返回意大利。
他折回蕭檸的病房。
小女人還在沒心沒肺地熟睡著。
他眸光復雜地看了她一會兒。
手中的賬本和合同是再也看不進去了,干脆撇下不管,躺到了她的病床上,和衣而臥…
病床很窄,他直接把她撈到懷里,報復性地緊緊摟著。
仿佛,這樣她就沒有機會,被別的野男人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