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淵,你是不是男人,你力氣好小哦…”
蕭檸輕聲說。
身后的男人,聞言微微一頓。
隨即更加野蠻地動作了起來!
他沒有說一個字,卻用更惡劣的行動告訴她,他到底是不是男人,他的力氣有多大。
蕭檸感覺自己快要被撕碎了。
很疼,可眼底卻劃過一抹得逞的苦笑。
碎啊,快點碎啊,這玻璃幕墻。
曾經她想過要跳樓,可她知道她自己死了一時痛快,留下媽媽活在這個世界上卻會承受無窮的悲痛,甚至還可能面臨白夜淵狠戾的報復。
萬一白夜淵把媽媽驅逐出白家,那怎么辦?媽媽一輩子為家庭奉獻犧牲,年紀已經老了,沒有一技之長,恐怕連活下去的能力都沒有。
但現在不一樣了。
若是她和白夜淵雙雙墜樓而亡,那就沒有人報復她的媽媽白芍藥。
媽媽肯定是會悲痛的,但能好好地活著。
這也算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的,接近完美的結局了。
心中懷著這樣的想法,蕭檸咬唇忍受著身后的男人。
可惜…
天不遂人愿。
白氏總部的大樓,工程建筑太堅固了。
用的是頂級的防爆玻璃。
白夜淵這樣狠命的折騰,足足折騰到了天亮,玻璃都沒有碎。
反倒是蕭檸,弄到最后,一雙腿都感覺不是自己的了,整個人抽搐著昏過去了好幾次。
可是白夜淵總有手段,把她粗暴地弄醒。
整個過程他一言不發,神情冰冷憤怒的可怕。
蕭檸輕嘲——他都可以在她身上為所欲為了,他還生什么氣?難道該生氣該憤怒的不是她才對嗎?
她也沒有什么過分的奢求,只是想死而已啊。
為什么?
為什么連死都這樣難?
她沒有對抗白夜淵的能力,難道連死都不行嗎?
絕望中,蕭檸忽然覺得小肚子一熱。
接著她好像聽到了有水流下的聲音。
不對,不是水。
黏黏的…似乎是血…
身體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離她而去…
是要死了嗎?
意識漸漸模糊,她身子一軟,徹底失去了知覺。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
蕭檸再次醒來的時候,四周已經是雪白雪白的了。
眼眸受不了突然的白光刺激,她猛地閉上了,不敢睜開。
怎么這么白?
她這是被白夜淵弄死了,終于解脫,到天堂了么?
心中涌起陣陣復雜的滋味。
說不清道不明,但她清楚的知道,其中一抹滋味,叫:如愿以償。
可惜…
一秒鐘后。
門外走廊傳來依稀的對話聲,瞬間打破了她天真的幻想——
“她還要昏迷到什么時候?你們這些醫生都是廢物嗎?”男人涼涼的聲音傳來。
白夜淵。
這是白夜淵的聲音。
蕭檸忍不住顫了下睫毛。
這里一定不是天堂。
天堂里,不該有白夜淵的。
她想關閉耳朵,不聽那個男人的聲音,可,手竟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居然連抬手捂住雙耳這么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
她這是怎么了?
身體出了什么問題?
耳畔繼續傳來激烈的對話,聲音大得像是在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