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檸怔怔地聽著這殘酷的真相,甚至停下了手中的鋼絲掃帚。
那幾個變態村民,居然請老中醫,用斷骨療法來廢掉女孩的四肢…!
醫者,本該是治病救人。
卻用在這種下賤惡心的勾當上!
那是什么狗屁老中醫!
這些男人作惡的程度,已經遠遠超過了她的想象力!
喉嚨,因悲哀和憤怒而略顯沙啞,蕭檸開口:“當年你們是幾歲?”
大花帶著哭腔:“我們才七歲。那幾個男人還說,這年齡剛剛好,若是再大一點,骨頭硬了,就只能打斷不能變形,沒味道了…”
七歲!!!
那么小!!!
蕭檸嗓音發顫:“你們怎么會落入這些人手中?”
大花一聽,哭的更厲害了:“我,我和妹妹是在南方小城長大的。七歲那年,我們本來該上一年級了,媽媽帶我們去商場買書包。我們選好了書包,想上洗手間,媽媽正好在洗手間旁邊的店鋪試衣服,就讓我們快去快回。然后…”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她們姐妹兩個手拉手進了女洗手間。
被假扮成清潔工的惡人打暈了扔進一人高的垃圾車,堂而皇之地用垃圾車把她們給偷運出了商場,一路運到了帝都郊外的農村。
千萬里的距離,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生生剝奪了姐妹倆和親人重聚的機會!
她們留給媽媽最后的東西,就是那兩個嶄新的書包!
而那個擄走她們的惡人,就是當年在南方打工的,這家農戶的老頭。
“你們有沒有試過逃走?”蕭檸問。
“試過,然后被打得半死。后來他們偷的小孩多了。只要其中一個試圖逃跑,所有人都會被一起毒打,然后餓肚子餓上三天三夜,還不給上廁所。他們說這叫‘連、坐、制、度’,說古代皇帝都是這么干的,還說他們三個就是這里的土皇帝,誰也管不了他們,所以最后…我們被打得沒人敢逃了。”
“那這個村子里的其他人,都不會幫你們嗎?你們有沒有試著出去找路過的郵遞員給你們往外送信、報警?或者是村里開商店的、教書的、有知識的人,也都不幫你們嗎?”蕭檸無法想象這個罪惡的村莊,居然沒有一個正常人。
然而事實永遠比想像還要殘酷一萬倍:“恩人,我最開始也是這么天真地向對別人求救,因為小時候媽媽告訴過我,如果走丟了可以找警察叔叔、售貨員阿姨、門衛叔叔、學校老師…有一次我趁著出門討錢的機會,他們在數錢沒有注意我,我就找了路過的這個村里的一個在鎮上教書的叔叔,想讓他幫忙找警察叔叔來救我。結果…”
“結果怎樣?”
“結果他直接把我要逃跑的消息捅給了這父子三人,以此換取他們的報酬!而報酬就是…把我和我妹妹送給他玩一個月!”
蕭檸怒目:“人渣!”
大花咬唇:“這樣的事,還有很多…所以后來,我們再也不敢輕易向外人求救了。而那父子三人從我們身上看到了生意,便把我們當做搖錢樹,動不動就賣給張三幾個晚上,賣給李四幾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