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
男人衣服都沒有脫,只是摔掉了皮靴,挽起了褲腳,拎著花灑不停沖刷。
他熱水都沒有開,冰涼的水流沖在皮膚上,那皮膚已經被沖得紅里泛著白。
更要命的是,他還在不停地用手洗刷腳踝!
仿佛那里沾染了什么臟東西似的,不洗掉不罷休!
可他的腳踝明明十分干凈!
顧柒柒眉心一皺,扔掉床單,身上只穿著薄薄的吊帶背心,也不管不顧了,直接沖了上去,奪過花灑:“爵,你在干什么?你瘋了?”
莫不是被瘋婆子傳染了瘋病?
顧柒柒腦海中閃過夏侯素素,猛地有點明白了:“她碰你了?碰你的…腳踝了?”
顧柒柒幾乎不敢去想,夏侯素素是用什么姿勢,碰到宮爵腳踝這么難以接觸的位置。
她倒是沒有想歪,只是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夏侯素素跪在地上…呃,他只是去審訊而已,怎么會鬧到這個地步?
宮爵眼神執著地,緊緊盯著腳踝,悶聲道:“這里臟…那個女人的臟手,碰了老子,說什么要證明老子對她不過敏!老子把她踹飛了!”
顧柒柒又是狠狠一怔。
好個夏侯素素!
手段還真是多!
不是說去聊十幾年前的舊事嗎?居然聊著聊著扯到什么宮爵對女人過不過敏了?
夏侯素素這女人若不是別有用心才見鬼了!
她十分心疼地,伸出小手捂住宮爵的腳踝。
男人的腳踝在涼水沖刷下已經冰涼一片,像是大冰坨子。
顧柒柒更心疼了,帶著一抹濃重的鼻音,生氣道:“那個女人瘋了,明知道你不可以隨便接觸女人…”
說到一半,她嘎然而止!
因為,她猛地發現,不對,宮爵已經回來一個多小時了。
如果夏侯素素真的碰了他腳踝,怎么他到現在都沒有什么過敏癥狀?
“爵?你是不是…搞錯了?她也許沒有碰到你?”
“不可能!那個女人的手惡心的要死,老子恨不得搓掉一層皮!”
“可是,你對她不過敏…”
顧柒柒這么一提醒,宮爵也怔住了。
出于對夏侯素素的厭惡和惡心,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洗干凈自己,可卻幾乎忘記了,過敏的事情。
這個世界上的女人,除了顧柒柒之外,就只有十幾年前的那個五歲小野貓女孩,可以任意碰觸他而不過敏了!
難道,夏侯素素真的是那只小野貓?
“不可能!這絕無可能!”
宮爵一秒鐘都不愿意,把夏侯素素那個惡心的女人,和小野貓聯系在一起。
一想到那女人對著他自稱“奴家”,他隔夜飯都想吐了。
這女人簡直毀了他記憶中的小野貓女孩!
宮爵十分激動地否認著。
顧柒柒在最初的驚訝之后,反而冷靜下來:“爵,先和我說說今晚你審訊的情況,嗯?我們一起分析一下。”
夏侯素素,是怎么擁有了能讓宮爵可以接觸女人的本事?
要知道當年白茉莉也算是這方面的醫學翹楚了,研究了那么多年也徒勞無功!
夏侯素素醫術一般,怎么就有這個本事?
兩人正說著,忽然,路副官的電話接進來:“首長,不好了,夏侯素素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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