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換褲子?”她挑著眉看著他。
聽到這話,再看她那兩眼放光的神情,他臉色一黑:“換上衣就行。”
“喔。”她有些可惜的應著,瞥了那褲帶一眼,只差一點,只差一點了…
看到她臉上的神情,閻主嘴角一抽,實在沒眼再看下去,別開了眼,看向另一邊。
將染了血的上衣換下后,閻主這才躺下休息,又命令著:“你就去外間睡,有事本君會叫你。”
鳳九看了他一眼后,問:“你的面具不摘下?”
這人似乎一直戴著面具,連睡覺也戴著,就仿佛不想讓她認出他來一般,難道,會是她所認識的的人?
“出去。”閻主睨了她一眼,聲音冷硬。
見此,鳳九聳聳肩,也沒多說什么,走到外間的軟榻上躺下,閉著眼睡不著,心下則在思忖著,該怎么逃走?逃走前她是不是應該卷走些靈藥呢?
次日清晨,醒來的閻主走出外間,就見那卷縮在軟榻上的那抹身影,那臉上抹著的黑綠藥膏經過一夜似乎已經干了,表層有些微裂開著,而那人卻還睡得跟只豬一樣打著呼嚕。
他抬腳踢了踢她的腳,卻見她把腳往上一縮,一邊呢喃著:“一邊玩去,別吵我。”
他挑了下眉,深邃的眸光泛過一抹幽光,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抬腳往外走去,來到院外,吩咐著護衛打水給他洗漱。
等到辰時中時,鳳九翻了個身,卻忘了自己睡的地方是軟榻,這一轉身,整個人砰的一聲摔到地上去,聲音之響,讓外面正吃著早膳的閻主都聽到了。
“嘶!”
她微抽了口氣,揉了揉摔疼的胳膊站了起來,整個人也清醒了過來,一抬頭,就見那影一站在門口處正一臉新奇的盯著她看著,當下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看什么看?沒看過人摔地上不成?”
“嗤!”
影一嗤笑一聲,點了點頭,道:“還真沒看見過連睡覺會睡得跌床下的,你到底睡得有多沉?”
鳳九沒去理會他,而是摸了下臉上的藥膏,已經變干了,當下說著:“我先走了。”也不等他說話,便快步往外而去。
來到院外時,見那閻主正吃著早膳,本來往外邁出的步伐因看到他桌上的那些精致的膳食而停下了腳步,沖著外面的護衛喊著:“給我拿多個碗和筷子!”
而后往后面而去,漱了個口后便來到桌邊坐下。
“我想你不介意我一起吃的。”她接過護衛遞上來的碗筷,不客氣的夾起一個綠色的餃子咬了一口。
她眼睛一亮,含糊的說著:“嗯!竟還包著汁的,好香!”
看著她一副饞貓的模樣,好像已經幾百年不曾吃過東西似的,閻主放慢了用膳的速度,吩咐著:“讓人端多一份過來。”
那漫不經心的聲音卻聽得影一錯愕的抬頭,見主子竟不嫌棄那少年頂著一張涂滿藥膏的臉坐在對面同吃,竟還讓他再上一份,不由的,心下多了一份思量。
主子對女人極反感,卻對這少年照顧有加,該不會…真有斷袖之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