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過招呼后,盡歡就騎著車走了。
有這么多身強力壯的青年在,難道還制不住一個半殘的歹徒?
原本盡歡也只是想幫那個婦女,追回女兒的救命錢而已,根本沒跟歹徒多糾纏。
現在這個世道,本就是亂象叢生,各人有各人的難處。
若真是一時想差了走錯了路,倒也還有挽救的價值,也應該給悔改的機會。
不過眼前這個歹徒壞事做絕,整個人已經壞到了骨子里,已經沒有了回頭路可走。
盡歡廢了他的手,抽他一頓算什么?
就憑現在大家對壞分子“一刀切”的處理辦法,他的苦難史才剛剛開始而已。
寸頭把歹徒身上搜出來的錢,交給婦女的時候,婦女連連給寸頭鞠躬道謝。
“謝謝,謝謝小伙子,你救了我閨女的命啊!”
“您太客氣了,追上歹徒的其實不是我,”寸頭小聲說道,“是那個騎自行車的小姑娘抓的人!”
“你是說之前那個在供銷社門口的小姑娘?”婦女想了一會兒才依稀想起盡歡。
這片地方有點偏僻,加上又是晚飯時間,路上都沒幾個人,她就遇到過盡歡一個小姑娘。
寸頭點了點頭,“是的,就是那個小姑娘,她騎車速度比我們快,我們趕到的時候,她已經把歹徒給制服了!”
“那小姑娘看著文文弱弱的,沒想到那么勇敢仗義!”婦女又驚訝又感激,“那我真的應該好好謝謝她,小姑娘人呢?”
“我們趕到后,小姑娘把歹徒交給我們就走了!”寸頭笑著說。
婦女吸了吸鼻子,“不管是你們還是那個小姑娘,都是我閨女的救命恩人,
小伙子留個名字和地址吧,有機會我們一定報答你們!”
“您真不用那么客氣,是那個小姑娘的功勞,我們也沒幫上什么忙,”寸頭不好意思地說道:“您閨女肯定還等著您,快回去吧!”
婦女看寸頭一直不肯透露姓名,心里又掛念醫院里等著手術費的閨女。
她只好又鄭重地鞠了個躬,這才捏緊裹著錢的手帕,急急匆匆地走了。
寸頭和他的幾個哥們剛把歹徒扭送到公安局,正想找個公安報案。
有個掛著連個大黑眼圈的青年男公安,看到他們突然“呀”地叫了一聲。
寸頭他們幾個被公安嚇了一大跳,正在渾渾噩噩的歹徒也瞬間清醒過來。
“隊,隊長!”這個青年男公安公安咋咋呼呼地喊道:“隊長,您快過來一下啊!”
他的隊長正在啃干饅頭,被他這么一咋呼,差點就被噎住了。
“咳咳!死小子你鬼吼鬼叫啥?差點沒把我嗆死!”隊長捶了半天胸口才吼道。
青年男公安唰地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張人臉圖畫來。
“隊長,您看這個人,是不是跟這個通緝畫像長得很像?”
“嘿還真是像!”隊長一拍大腿。
隊長向寸頭問道:“小伙子,這個人是怎么回事?”
“這小子在路上搶錢,被人抓住打了一頓,委托我們哥幾個把他交給公安!”寸頭據實相告。
公安隊長詫異道:“你們是怎么把他抓住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人是跑得很快的,輕易可抓不住!”
“公安同志,這小子確實跑得賊快,跟飛毛腿似的!”寸頭有些不好意思,“人不是我們抓住的,我們追上的時候,這小子已經被放翻在地了!”
“不是你們抓住的?那是誰抓的?”隊長也覺得挺驚訝。
寸頭撓了撓頭,“說來我們都慚愧,是個十多歲的小姑娘,把這個歹徒給制服的!”
“你是說是個小姑娘?你沒開玩笑吧?”青年公安拔高聲調。
寸頭認真搖了搖頭,“公安同志,我真的沒說謊,那小姑娘一看就是有拳腳功夫。”
“小姑娘厲害啊!這小子三番五次都從我們手上溜走,現在居然被一個小姑娘給抓了!”青年公安贊嘆道。
隊長黑著臉,一巴掌就拍在他頭上,“你丫給老子閉嘴!”
這小子也太口無遮攔了,歹徒罪犯從他們公安干警的手上逃脫,難道是件光榮的事兒嗎?
“隊長你打我干啥?這個小子本就是個飛毛腿,跑得那叫一個快,連我這個長跑冠軍都沒追上!”青年公安委屈地說道。
隊長氣得又賞了他一巴掌,“你沒追上,那是因為你光動腿腳不用腦子!”
“…”青年公安捂著后腦勺,合著都是我的錯了?
寸頭看著隊長都快要惱羞成怒了,趕緊轉移話題,“同志,這個歹徒是犯了什么大案子嗎?”
“我們懷疑他跟多起幾十起強迫侮辱婦女案、搶劫盜竊案都有關系,已經出了通緝令,”公安隊長說道:“你們的見義勇為,可幫了我們大忙!”
站在寸頭旁邊的小青年說道:“幾十起強迫侮辱婦女?那個小姑娘說他有臟病,那這個混蛋可禍害了不少人!”
“那個抓住他的小姑娘說的?”隊長驚訝道。
寸頭回答道:“是,小姑娘讓我們盡量避免跟這個人肢體接觸,說他的臟病會傳染,公安同志也要當心啊!”
“真是個能耐的小姑娘啊,不僅會功夫,還會醫術,還是個真性情!我喜歡!”青年公安小聲感嘆道。
“謝謝同志的提醒,我們會盡快了結這個案子,還受害的百姓一個公道!”公安隊長給寸頭他們敬了個筆挺的軍禮。
他這是想把寸頭幾個人趕緊送走,誰讓他有個嘴欠還不定時犯二的手下呢。
他想維持人民公安的莊重,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
公安本來還以為要撬開這個歹徒的嘴,會很費一番力氣。
結果沒想到,審訊的時候并不費勁兒,這個幾次從公安手里溜走的李保成,居然很快就招了個干干凈凈。
讓公安十分震驚的是,這個李保成在10年時間里,曾犯下了盜竊、搶劫、強迫侮辱婦女等300多起案件。
其中大概有300起都是強迫侮辱婦女,第一次犯案的動機,居然是因為他跟老婆的夜生活不和諧。
第一次順利得手之后,李保成每次只要跟老婆吵架,便要出去強迫侮辱別的女人來發泄憤怒。
李保成的侵犯對象,一般是住在城郊家中只有婦孺的婦女,或者農村的單身女知青。
這兩類人往往都是人單力薄,沒有足夠的反抗能力。
加上李保成每次作案還拿著匕首,他威脅那些婦女和女知青,只要敢掙扎反抗喊人,他就會立馬要了她們的性命。
即便是有強迫的女人,奮力反抗喊叫招來了人,李保成也憑著熟能生巧的經驗和一雙飛毛腿,硬是屢屢逃脫。
李保成很快就被判處了死刑,他犯罪經過還被登在報紙新聞上竟是民眾。
盡歡看到這則新聞的時候,除了感嘆一句罪有應得之外,覺得那天她的那頓揍實在是太輕了。
這種猥瑣惡心的變態,槍斃十次八次都是應該的,一槍結果也太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