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們母子在,我不方便留下來過夜。”
薄司擎摸了摸兜兜的腦袋,“如果半夜你.媽媽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記得第一時間打120,然后給我打電話。”
“知道啦,謝謝叔叔。”兜兜笑著樓主了薄司擎的脖子,“還有我舅舅在呢,舅舅已經交代過了,如果以后媽媽再有不舒服的話,一定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他會安排專業的醫生和醫院的,普通醫院不可以。”
“普通醫院不可以?”薄司擎挑眉。
兜兜點頭,也有些疑惑,“我也不太懂,不過舅舅非常鄭重地交代我的,肯定不是開玩笑。估計是要送到跟上次的軍區醫院吧。希望媽媽別再生病了,好嚇人的。”
薄司擎點頭,又低聲跟兜兜說道:“今晚的事情,嚇到了嗎?”
兜兜遲疑了一下,最終也還是點頭,“嗯。”
他倒是沒跟薄司擎隱瞞,“看到那兩個人掏出槍來的時候,我被嚇到了,不是說國內的槍支管理很嚴格的嗎?更何況,媽媽并沒有危害到公共安全,他們怎么敢掏槍。”
薄司擎看著兜兜,抿了抿唇,“這就是現實中的社會。”
兜兜沉默了。
“你不懂沒關系,不要考慮那么多,這種情況還是少數,主要是這邊還沒有完全肅清,以后就不會遇到了。”薄司擎道。
他就只是這般說而已,沒指望兜兜能聽懂。
誰知道他說完之后,兜兜直接就抬頭看向了他,“薄叔叔,我懂的,不管是m國還是國內,某些情況都是一樣的,總體來說,國內比m國要安全得多,今晚是特殊情況,我不會把它當成常態來看待的。”
“你理解就好。”薄司擎笑,“你還小,有時候真不想讓你知道那么多,童真要多保留幾年才好,太早了解了社會的殘酷,一點兒都不好玩。”
“只有大人才是這種想法。”兜兜道,“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小孩希望自己能保留童真的,對小孩來說,他們對世界的一切都是好奇的,大人所謂的保護小孩,方式就是隱瞞,但作為小孩,偏偏就是想要知道被大人隱瞞的東西…”
薄司擎失笑,“你說的也沒錯。”
這就是立場不同的問題了。
為你好,實在是個很好的借口。
打著為你好的旗號,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欺騙和隱瞞,完全不管對方到底需不需要你的這種“為你好”。
“對了兜兜,你知道你.媽媽的那張卡嗎?”薄司擎忽然又問道。
兜兜眨眼,“叔叔你說的是那張黑卡嗎?我有看到,是黑色的,好像是金屬卡呢,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質的,上面有一朵刻印的紫荊花,然后就沒什么了,沒有名字也沒有編碼。應該是有芯片可以用來識別卡片信息的。”
薄司擎凝眉思索。
兜兜也連忙問道,“薄叔叔,那張卡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聽那位經理說的意思好像是,有兩章一模一樣的卡,但是對方也分不清楚哪張是真哪張是假,好像兩張都是真的,若不是因為兩張卡同時在系統中使用,他們也發現不了呢。薄叔叔,我能看看你的那張卡嗎?”
薄司擎拿出了錢包,把里面的那張卡拿了出來,遞給兜兜看,“跟你.媽媽的卡一樣嗎?”
兜兜拿著仔細地看,最后點頭,“我沒有仔細看過媽媽的卡,但是大致看了一眼,一樣。主要是這卡上也沒有別的東西,就一朵花,很容易識別的。”
“花的形狀都一樣嗎?”
“一樣。”
“你能確定?你不是只看了一眼嗎。”
“能確定呀叔叔,我看一眼就記住了,我對線條和圖畫是很敏感的。”兜兜說道,“不需要質疑。”
薄司擎斂去了眼底深沉的情緒,“一樣啊,那就巧了。”
“叔叔,你能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嗎?媽媽那張卡的來歷我不知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媽媽的那張卡,此前我根本不知道媽媽有那樣一張卡,更別說使用了。那叔叔你的卡是從哪兒來的?”
“…”薄司擎沉默了一會兒,緩緩地搖頭,“我家長輩給的。”
“哦。”兜兜點頭,恍然大悟,“長輩給的啊,那或許媽媽的卡也是這般來的吧。”
兜兜不再好奇了,這種事情沒什么好稀奇的,外公和舅舅都給了他好多卡,這種的那種的,他自己都快要數不清了,還專門弄了一個大大的卡券包,全部都放了進去。
長輩們擔心孩子過得不好缺錢啊什么的,就喜歡送卡,就跟送紅包送錢一個道理,沒什么好稀奇的。
說著,兜兜就打了個哈欠。
薄司擎站了起來,“我該走了,等我出去,你記得把門反鎖好,有事情記得給我和你舅舅打電話。”
“知道啦叔叔,那你路上小心。”
兜兜一直把薄司擎送到門外,薄司擎向前走了一段,又回頭,揮手示意兜兜把門鎖好…
等兜兜鎖好門跑到二樓自己的房間,從窗口往外望去的時候,薄司擎還站在原地,看到他,又沖他揮揮手,這才轉身離開,隱沒在夜幕中。
半夜,云畫倒是沒生病沒發燒,可是樓上許姐那邊卻出了點問題。
大半夜的,許沐晴跑來敲門,說是打云畫電話打不通。
云畫原本睡得很沉,被驟然驚醒的時候,整個人都出了一身冷汗,心臟跳得飛快。
兜兜知道她有這個毛病,睡沉的時候一旦被叫醒就會出現心悸的癥狀,會有些難以呼吸,所以兜兜第一時間跑過來,給她倒了杯水,“媽媽,是慕晴姐姐的聲音,我去給她開門,你再休息一下。”
說著,兜兜就要走。
云畫卻一把抓住了兜兜的手,“別急,不慌著開門,我跟你一起下去。這么晚,應該是有急事。”
云畫一邊說著,放下了水杯,立刻就下床穿了拖鞋就下樓。
開了門,果然,門外站著的就是一臉焦急的許沐晴。
“對不起談姐姐,我我我…我知道不該這么晚來打擾你的,我媽也不讓我來,可是…可是…”許沐晴一臉羞愧,語無倫次的樣子,看起來是嚇傻了。
“別急,慢慢說。”云畫讓她先進屋。
許沐晴一進來,就忍不住哭了起來,“還不是二哥的事。前天,小葵姐給二哥打了個電話,一個勁兒地哭,二哥說是小葵姐的爸媽逼著小葵姐跟其他人相親,還收了小葵姐的身份,不準她離開s市,也不準小葵姐再給二哥打電話,小葵姐偷偷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