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昨晚和今晨都有照片可吸,云畫離開酒店去往醫院的時候,心情還是很不錯的。w?
醫院今天的人也不少,昨天的車禍事故,到現在還沒徹底處理完畢,無數的家屬、媒體蜂擁而至,讓醫院人滿為患。
要知道,m國的醫院和中華的可不同,m國人除非是遇到事故,或者是非常緊急的情況,才會去醫院,平時感冒發燒都不會去醫院,因為就算是去了,醫生檢查一番若只是普通的感冒發燒,是不會開藥,直接讓人回去多喝水,而且看病的費用也會非常昂貴,不是誰都有醫保可報銷的。
種種原因,m國的醫院平時也都是非常冷清的,并不會像是國內一樣,常年擁擠水泄不通。而m國的話,很多地方真的不像某些崇洋媚外的人想象的那么美好,比如m國的應對突發事件時的反應,不說非常慢,但也的確是很慢了。這種慢反應導致的結果就是,擁堵。
就比如此刻醫院這邊,嚴重的車禍事故后續處理工作很混亂,導致醫院一直都在擁堵著,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樣子。
家屬們和記者們擠在一起,有些記者還在現場采訪…一切都很混亂。
云畫過去的時候,不光是前門,后門也被堵了。
她把帽子戴好,圍巾也圍好,跟著周寧一起,打算穿過人群上電梯。
然而,電梯已經關閉。
原因是很多記者偽裝成家屬,試圖混進醫院去拍攝死傷者的照片,醫院索性把這邊的電梯給停了,另外一邊是需要身份卡才能進入的。
云畫揉了揉眉心,自己直接給艾德森教授打電話,艾德森教授說會安排一個實習生下來帶云畫上去,但是要讓她稍等一下。
云畫也不著急,等一會兒又不是什么大事,她現在并不缺時間。
她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無關于人種,只關乎親情,在親人出事的時候,任何種族的悲傷都雷同。
原本就只是隨意地看,可是忽然,云畫的目光頓住了。
在玻璃自動感應門口,有一個坐輪椅的男子,他的頭在流血,他一只手控制輪椅,另一只手捂著自己的頭,鮮血從他的指縫中涌出,順著他的手背流向他的小臂…
他雪白的襯衫上,也是鮮血斑斑。
云畫愣了一下,緊接著立刻就朝著那邊跑了過去。
可偏偏在這時,醫院的發言人過來通報傷者的治療情況,通報死亡者名單,頓時,人群就騷動起來。
云畫費勁地往外擠,可是人群卻把她擠向了另外一邊。
周寧始終護著云畫,但個人的力量很難跟群體相比,云畫還是被擠了過去…
等她再一回頭的時候,玻璃門前的人已經不見了。
幾分鐘后,云畫和周寧終于從人群之中脫離,她飛快地跑了過去,但那里就只有一些滴落在地上的血跡,坐輪椅的人已經不見。
“你在找誰?”周寧忍不住問。
云畫抿著唇,輕聲說,“我好像看到了一個朋友。”
云畫也沒放棄,連忙跟一邊上的醫護人員詢問,但是沒有人知道,并且由于這邊太忙了,醫護人員也沒有耐心回答她的問題。
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找到。
云畫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可能是我看錯了。”
也無暇去管那么多了,艾德森教授安排來帶她進去的實習生已經過來了。
云畫跟著實習生一起上了電梯,在電梯門關閉的時候,她似乎又看到了那個坐輪椅的身影,她立刻就要按停電梯,可是已經晚了,等她又從電梯上下來的時候…那個身影再度不見。
在實習生好奇的目光中,云畫只能跟著他上去。
艾德森教授還在為齊子衡做檢查。
“各項指標都正常。”艾德森教授說,“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你的心臟,齊,你確定不需要心理醫生的幫助嗎?”
齊子衡沒吭聲,而是看向了門口。
艾德森教授也回頭,看到是云畫,他立刻就笑了起來,“嗨,云,這幾天還好嗎?”
云畫點頭,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她立刻說道,“艾德森教授,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當然。”
云畫也不客氣,直接問道,“艾德森教授,我想查看醫院門口的監控,可以嗎?我剛才可能看到了一個朋友,但是一轉眼就看不到人了。我朋友可能受了傷,需要幫助。”
“噢…雖然有些麻煩,不過…當然可以。”艾德森教授立刻就讓剛才帶云畫上來的實習生,再帶她去監控室。
云畫跟艾德森打了聲招呼,轉身就要走,前腳還沒出去,齊子衡就叫住了她。
“畫畫。”齊子衡叫她。
云畫站住,回頭看了齊子衡一眼,皺眉道,“有事?”
“我有些擔心你。”他的聲音很低,眼神也更加復雜。
云畫直接說道,“我很好,謝謝關心。”
說完她直接就走。
看她如此毫不留戀,齊子衡的眼神更暗了。
原來那么重要的事情,對她來說竟然都不值一提的嗎?
原來那些過往,對她已經徹底沒有任何影響了嗎?
甚至一個無關緊要的朋友,都比從他這里得到真相更重要…
齊子衡自嘲一笑,或許對他來說那是真相,而對她來說那些都是不值一提的垃圾…
云畫才懶得去管齊子衡在想什么,她只想趕緊去到監控室看監控。
到了監控室,實習生交代了之后,工作人員就開始幫云畫調取玻璃門處的監控。
云畫能夠準確地說出時間,找監控就容易得多了。
很快,畫面就被調了出來,再稍微往前一點,再往前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