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擎的速度,非常快。
快到了極限。
他的一只手緊緊地扣著云畫的腰,那力道,幾乎要把她的腰給勒斷。
他的速度太快,云畫甚至覺得自己是在被他帶著飛。
他帶著她,直沖塔山所在的位置!
整個包圍圈非常緊密,沒有缺陷,而唯一的缺陷就是塔山所在的位置。
也不能這么說,其實整個包圍圈對于正常人來說,沒有任何缺陷,因為塔山很輕易就可以把自己隱藏在攻擊手中。
比如說,在普通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塔山就已經把自己隱沒在攻擊手中了。
可是薄司擎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在塔山下令開槍的時候,他就已經動了,朝著塔山跑過去。
甚至當他跑到塔山跟前的時候,其他人才扣動扳機!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扣動了扳機。
原因很簡單,他的速度太快,他在頃刻之間就帶著云畫到了塔山跟前,一些反應稍微慢一點的人,他們在想要開槍的時候,就會發現他們已經到了塔山跟前,那些人就會擔心,如果他們開槍的話,萬一沒射中目標,反倒是射中了塔山可怎么辦?
而薄司擎和云畫,要的就是這些人一瞬間的遲疑,這就夠了,這一點遲疑,足夠為他們爭取到有效時間!
薄司擎身材高大,他時刻都謹記要護著云畫。
縱然不是所有人都開槍了,可開槍的人也不少。
四面八方,無數子彈朝著云畫和薄司擎襲來。
他盡可能地規避掉了所有的子彈,剩下沒有辦法規避的,他都把自己當成肉盾,擋在云畫的身前,避免她中槍。
而他自己…
他后背上,已經布滿了彈孔,鮮血從彈孔之中涌出。
云畫被他護在羽翼之下,愣是沒有受一點兒傷。
然而事情還沒完,甚至這些都只是開始。
薄司擎的目標很明確。
他沒有從前的記憶,甚至一切都回歸原始,連槍支都不會用,但卻不代表他是傻子,不代表他不會分析形式。
事實上,他現在對環境的優劣性更加敏.感,反應更加敏銳。
擒賊先擒王的道理,對于任何物種都適用。
薄司擎這一次的目標就是,塔山。
如果擱在從前的薄司擎身上,剛才那被全包圍的局面,他可能會先用談判的方式降低塔山的警惕,而后再找機會達到自己的目標。
但是如今的薄司擎,他不會談判,他只會行動。
首要目標,就是塔山。
他護著云畫,飛快地沖向了塔山,任憑自己的后背已經被子彈打爛,也毫不動搖!
塔山完全沒想過眼前這一幕。
明明已經包圍了他們,明明那么多支槍一起沖他開槍,他怎么就…怎么就沒死?
這不科學,這真的不科學。
還有他的速度,那么快!
他只需要后退一步,就會被守護者們給擋住,可就這一步而已,他竟然…竟然能從包圍圈中趕過來,追上他!
更甚至,薄司擎還不是一個人,他還帶了一個女生。
塔山真的有些崩潰。
然而,當他的脖子被薄司擎捏在手中的時候,再崩潰也沒了辦法!
沒有人會懷疑薄司擎的手有撕碎人的力量。
當然,人們更加害怕的是,薄司擎的背上已經遍布彈坑,為什么他還沒死?
甚至他的背上、肩上,都有貫穿性的傷害,可他卻好像不知道疼一樣,一往無前,死死地掐住了塔山的脖子,將塔山握在手中。
槍聲停止。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在他們這幾百人的包圍圈中,手無寸鐵的薄司擎,竟然瞬間翻盤,挾持了塔山!
這一下子,情勢整個就倒轉了。
首領被抓,命懸一線,所有人誰敢開槍?那就是在送首領去死!
怎么辦?
塔山被薄司擎狠狠地掐著脖子,他的手只要再稍微一用力,塔山的脖子就會被拗斷。不過很顯然,他廢了這么大功夫,并不是要殺塔山的,他時要挾持塔山,挾天子以令諸侯,至少要確保云畫的安全!
云畫也被薄司擎這一手騷得一批的操作給弄得反應不過來。
薄司擎看向她的時候,她遲鈍了一秒鐘,才飛快地反應過來,并且找出了最佳應對方法!
“給我們準備一輛直升機,立刻馬上,否則你就給我們陪葬。”云畫直接跟塔山說。
塔山的臉色非常非常不好,但是形勢比人強,選擇丟人,還是選擇死人,這其實是一個比較簡單的問題!
塔山死死地盯著云畫,盯著她看了好久,他才咬牙說道:“我們沒有直升機,只有汽車。”
“一輛越野車,加滿油,我來檢查!”云畫又道。
塔山的臉色很扭曲,但最終還是答應下來,并且讓人去準備。
這點兒東西對于塔山來說太簡單了,甚至都不必出去找,塔山自己的私人收藏里面都有。
車子很快就開了過來。
云畫檢查了一番,車子沒有問題。
“塔山首領,我們并不想殺你,但如果你玩什么花樣的話,那我只好早點送你上路。”云畫冷笑,“讓你的人全部老老實實待著,周圍任何一條路上都不準設路障,我們會帶著你,直到安全,就會放下你!否則…你大可以現在就讓你的下屬們準備為你收尸!”
塔山冷笑,“你真以為你們能逃出去?異想天開。”
“總要試試才知道。”云畫愣愣一笑,而后直接跳上車子的駕駛位,又招呼薄司擎吧塔山帶上來,嚴加看管。”
衛兵們投鼠忌器,沒人敢跟緊,打他們都開著車遠遠地吊著,不讓云畫他們的車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中!
云畫不知道往哪兒開,她方向感不好,路癡,現在又沒有導航能做定位,她的手環早就已經徹底沒電死機了,這會兒看不了導航,只能當指南針用。
徹底開出包圍圈的時候,云畫從后視鏡中發現了薄司擎的不對勁。
他的臉色變了,他的眼眸再度開始泛紅,并且迅速布滿了紅血絲,他的拳頭攥著,脖子里的青筋凸著…
云畫心下一沉,薄司擎他,又開始狂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