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畫的教育非常有效。
在她一會兒兇一會兒笑的情緒中,某人學會了很多,基本上各種飲料、食物的開啟方法都會了。
連簡單的字詞都多學會了幾個。
比如說,你、我、吃、喝、飽、痛、笑、哭、對、錯等等。
“乖。”
在某人為她開了一瓶水果罐頭,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求表揚的時候,她笑瞇瞇地抱著他的脖子,親了他一口。
“乖?”
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閃著大眼睛看她。
云畫盯著他看了一眼,腦子里閃出了一個壞主意。
她指著他的胸口,戳著他,“我,畫;你,乖。”
他也指著自己,“你,乖。”
“我說的是你,就是…”云畫指著他,不再說你這個字,而是戳他一下,說一個“乖”字。
他終于明白,指著自己的胸口,“我,乖。”
而后,他又指著她的胸口,“你,畫。”
雖然被戳到了不該戳的地方,云畫也沒在意,連連點頭,“對!”
她笑瞇瞇地看著他,“乖。”
仿佛是察覺到她很開心,他也很開心,握著她的手抱住他的脖子,就要親她。
云畫一推他,他就一臉委屈又無辜地看她。
她最受不了他這種眼神。
只能任由他親。
這里的物資很多,云畫想找找有沒有能穿的衣服,要是能洗個澡就更好了。
他寸步不離地跟著她。
“乖,把這個搬起來。對,搬。”
她一邊指揮,一邊教他說話。
“搬?”他抱起了那個箱子,看她。
她立刻踮起腳尖湊上來親他一口,“乖,對!”
有怪力小乖乖的幫忙,找東西簡單又方便。
運氣不錯,找到了一些衣物。
不過那成打的內褲都是男款的,也沒辦法清洗了再穿,在這種環境下就不必計較那么多了,有的穿就不錯了。
背心,襯衫,內褲,褲子,還有鞋子,她勉強給自己穿了一套,不合身是肯定的,但能有衣服蔽體已經很好了!
她也給他配了一身。
他的身材,哪怕是這些很差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好看得不得了。
他乖乖地任由她擺弄,她讓他做什么都非常聽話,可愛得云畫的心都要化了。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他這么好玩。
然而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他的體溫再度上升,眼中再度泛起了赤紅,整個人又開始變得急躁起來,他的腦袋不斷在她身上嗅來嗅去,舌頭簡直要給她洗澡…
“阿擎,你別…”
她剛一開口,他原本埋在她身上的頭就抬了起來,瞪著她,“畫,難受。”
云畫抿唇,伸手抱著他的頭,“乖,別這樣,我不舒服…”
他已經能夠聽懂她大致的意思,他的動作也停住了,就用那種濕漉漉的可憐巴巴的眼神看她。
他眼中的紅色越來越濃,皮膚溫度越來越燙。
她稍微動一下,就蹭到他,他眼中的渴求之色頓時變得更濃,眼巴巴的樣子,可憐極了。
云畫咬唇。
她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抱住他的頭,讓他咬她的脖子。
他也順從地低頭咬她的脖子,可卻沒有咬破她的皮膚,只是用他那可以輕易咬開罐頭的牙齒,輕輕地啃噬著她頸部細嫩如白雞蛋般的皮膚。
他輕輕地吮,舌尖抵著她的皮膚,輕輕地咬,卻舍不得真正下口。
這樣不行。
云畫打開了自己手環上的刀子,伸手去割自己的頸部。
他頓時就大驚失色地攥住她的手,狠狠地瞪她,甚至還懲罰性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又狠狠地瞪她。
他甚至還千方百計想要把她這個帶刀子的手環給打開,給扒掉!
打不開也扒不掉,她教他打開食物和水的動作用在這個手環上完全無效,他就再一次動用了自己的終極武器,牙齒。
可惜她手環的材質不是普通的鋼鐵,是融合了隕石中的太空材質,和地球上的稀有金屬一起制作而成,強度非常高,耐高溫耐腐蝕,強酸強堿都腐蝕不了它,除非用特殊設備,否則也無法對其進行切割。
他的牙齒是很鋒利,甚至都在手環上留下了淺淺的牙印,可終究還是咬不破。
他很生氣。
沖著她大叫,“畫,壞!壞!不許!不許!”
她看著他,慢慢地笑了,沖他伸手,“好,我收起來,不割。那你想不想喝我的血?”她指著自己雪白皮膚下青色的血管問道。
“不!不咬!”他堅決搖頭,“畫,疼。”
是的,她會疼。
云畫看著他,此刻他的眼睛已經很紅,身上的溫度也變得滾燙,他卻緊抿著唇,盯著她,一動不動。
她知道,他在靠自己的意志力撐著,他胳膊上、脖子里,那些筋已經因為太過用力而繃直凸出起來。
大顆大顆的汗水從他額頭上滾落…
她知道他快要控制不住了。
幾秒鐘后,他忽然松開了她,狠狠地推了她一把,“走,畫,走!走!”
云畫愣了一下。
他讓她走?
他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她沒動。
他反而生氣了,又推了她一把,沖她大吼,“走!走!畫,走!”
云畫頓了頓,緩緩地后退。
他把自己釘在原地,蹲下來蜷縮著抱住自己,不去看她。
她不斷往外退,幾乎要退出這個房間。
而他已經開始渾身打顫,卻依舊死死地抱著自己的膝蓋,把頭埋在雙膝之間,動也不動。
云畫微微地嘆了口氣,最終還是朝著他走了過去。
其實她剛才,也不是真的要拒絕,畢竟她受的傷,撕裂的傷口,也早都被他給治愈了,臉上脖子里都沒有任何傷痕,那里也是一樣,早就不痛了。
她不是想拒絕,只是想看看,他到底成了什么樣子。
此刻…實驗結果出來了。
她卻有些心疼了。
她朝他走了過去,緩緩地解開剛剛扣上的扣子,脫掉了剛找到的衣服,畢竟這里沒多少合適的衣服,再被撕破的話,就太崩潰了。
而且,沒有床的話,好歹也鋪點東西吧…
這里有很多箱子,可以鋪開。
她抱住了他。
伸手輕輕地解開他的扣子。
他猛然抬頭,雙目赤紅地看著她,有一瞬間的茫然的,在她脖子里嗅了一口,就立刻推著她,“走,畫,走,疼…”
云畫捧著他的臉,直視他猩紅卻純凈的雙眼,“傻瓜,這次不會疼了,我不走,我想和你在一起。”
他不明白。
她笑了一下,伸手向下…
她知道他在這種時候有多兇有多猛,如果她什么都不做,只是被動承受的話,必然又要受傷,而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遵循身體的本能,很難控制,所以最好的辦法是,她來主導。
然而這一回,她還是主導不了,因為他已經繃到了極點,來勢洶洶,完全沒有技巧沒有章法。
她還是承受不住,血腥味彌漫,她忍不住哭著捶打他。
男人在這種事情上總是無師自通,變著花樣討好她…
云畫快要瘋了。
腦海中一片片的煙花炸裂,無法自控。
真的夠了,夠了!
可是他呢,在感受到了她的歡愉之后,他以為這樣的討好讓她很開心,就一遍又一遍地討好她,讓她一次又一次登臨天堂。
開始之前還想著自己來主導的云畫,現在完全被打臉,手指頭都軟了,還主導個屁啊!
男人啊,在這方面上的天賦和學習能力簡直恐怖,又有足夠的體力身體力行…
到最后,她真的是一根頭發絲兒都不想動,任由他抱著她,滿足地喟嘆。
在這種事情之后,男人最容易讓女人覺得不滿的就是,結束了就把女人撂一邊了,可眼前這壞蛋絕對不會。
哪怕是已經完事了,交代了,他也不會松開她,反而是把她抱得更緊,親親啃啃,就像是貓科動物一樣,表達喜愛和開心的方式就是舔毛。
而他對她表達喜愛和開心的方式,就是舔她的皮膚,她的傷口…
他似乎知道自己的唾液有修復治愈的功效,所以就不放過她身上的任何一處傷口,無論大的小的。
他對血腥味也非常敏.感,能夠準確地找到她身上任何破皮流血的地方。
于是,治療的過程對她來說,變得羞窘難耐。
偏偏他就真的只是在給她治療傷口,一點兒旖旎的心思都沒有,哪怕是在治愈她最不可說的地方的傷痕,他也一樣虔誠,沒有丁點兒壞壞的想法。
他懵懂,可她卻要崩潰了!
她推開他,“不要!”
他那雙濕漉漉的大眼睛里寫滿了無辜和委屈,還有擔心,仿佛是在質問她,為什么不要他治療…
崩潰…
簡直讓人抓狂。。。
云畫狠狠地咬牙,甚至都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可是再看他那無辜單純的眼神,她又只能嘆氣。
算了,誰還不是個寶寶。
自己拼了命救的男人,死也得受著吧。
她伸手抱住他:“薄司擎,我好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
他滿眼茫然,似乎不知道是在說誰。
看他這般,云畫又笑了,“嗯,乖,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終于聽到自己名字的某人,眼眸中像是騰起了盛開的煙花,繽紛綻放,璀璨奪目:“乖,喜歡,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