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第1846章 他還沒死

  兇手肯定是女人!

  宋辭在心里這么想。

  通常來說呢,像是這種虐殺案,異性作案的可能性比較高,男性兇手的比例又遠高于女性兇手。

  但也不能否認,的確有女性兇手的存在。

  一般來說,這種虐殺案,通常是會被歸于性犯罪中。

  所謂的性犯罪,跟普遍理解中的性犯罪不同,并不是說有性姓行為的案子,才叫性犯罪,那只是最普通的性犯罪。

  實際上,有非常多的案子都會被歸于性犯罪,例如很多連環殺手作案,都會歸于性犯罪,這個性并非是指普通意義上的性,而是通過作案獲取快感,很多連環殺手在作案時會達到極其興奮的狀態,這種狀態是普通的男女兩性無法帶給他們的,他們甚至可以靠著從受害者身上獲取的紀念品,持續維持這種快感。一旦他們無法從舊的受害者身上獲取足夠的興奮度時,他們就會開始新一輪的殺戮…

  舉個簡單的例子,在犯罪心理學上,兇手用匕首和用槍殺人,是完全不同的理解方向,除卻一般的沖突性、報復性殺人之外,在“變態”殺人、連環殺手的案子中,匕首往往指代的是兇手的X器官,用匕首刺進女性身體的行為,在犯罪心理學上也會被認定為X行為的替代。

  這類X犯罪案件一般的兇手都是男性,男性的比例要遠高于女性。

  但也并不是說就沒有女性X犯罪的罪犯,只是說,女性兇手的比例要比較少一點。

  男性連環殺手多傷害女性受害者,女性連環殺手的受害者,其實也有很大比例是女性,但是同樣的,女性X犯罪的殺手,她們的受害者還有一部分是男性受害者。

  宋辭覺得殺死眼前這個受害者的兇手,十有八九是女性。

  一般來說,男性兇手,正常性向的,在殺死男性受害者時,最可能用的殘忍手段是肢解之類的,如眼前這般給男性受害者去勢,還把那玩意兒切成片來擺字的…幾乎不可能發生。

  去勢對于男人來說是非常嚴重的懲罰,還把那玩意兒切片,更代表了兇手對死者的極端仇恨,這種仇恨是跟死者的X能力有關的,兇手可能受到過死者的X侵害,所以才會對死者的男性象征深惡痛絕。

  宋辭想起來了韓方舟和葉傾夢的案子。

  當時他還沒跟在云畫身邊,不過后來他跟著云畫之后,慢慢知道了她之前參與過的一些案子,也知道了韓方舟和葉傾夢的案子。

  那個案子實在是…太慘了,宋辭記得非常清楚,他當然也記得葉傾夢是怎么殺死侵害了她的那三個人的。

  其中有一個細節就是,葉傾夢把一個男人的那玩意兒給切片了,還逼著那男人吃下去,后來解剖的時候,在那個男人的胃里發現了屬于他自己的那東西的切片…

  這個線索就非常清晰了。

  當時一開始是韓方舟自己認罪了,說人是他殺的,但是如果他要殺人,他為什么要用這種方式去折磨報復死者?盡管他也知道死者侵害了葉傾夢,但他要殺人的話,也肯定不會多此一舉再用這種行為去報復死者。

  真正仇恨到極點,不用這種極端行為就無法泄憤的人,是葉傾夢。

  這很正常,在遭受了那樣的侵害之后,誰也不能強求葉傾夢保持清醒理智寬容…

  因此呢,現在宋辭就認為,這個案子,同樣是去勢,同樣是把那玩意兒切片,兇手十有八九是女人,還是跟死者有糾葛的女人,有極大的可能,死者侵害過兇手,兇手對死者恨之入骨,單純的殺掉死者都無法泄憤,只能用這種方式來泄憤…

  宋辭腦子里想了很多。

  而自始至終,云畫就站在死者面前,目光晦暗地盯著死者。

  死者被開膛破肚,心臟都裸露出來了,最主要的是身上的皮膚都被剝落掉,露出里面血紅色的組織,看起來…相當嚇人。

  一般人怎么都不可能愿意站在這樣一個血肉模糊的死人跟前的,可云畫卻完全不避不退…

  只能說她的心臟實在是太強大了。

  “打120,他還沒死。”云畫忽然開口。

  “什么?”宋辭猛然轉頭看向云畫,他不是沒聽清楚,他只是不敢置信,隨即,不用云畫再開口,宋辭就立刻走近去檢查。

  下一秒,他看到了讓他嘴角抽搐的一幕。

  被開膛破肚的男人,他那裸露在外的心臟,還在跳!

  剛才怎么沒發現!

  宋辭的臉色非常難看。

  他剛才是真的沒有發現,這個男人竟然還沒死,他的心還在跳!

  要知道,男人已經被剝皮之后開膛破肚了,心臟暴露在外,這種情應該活不了多久的,那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兇手應該剛剛逃離沒多久,甚至兇手都還在這里!

  可他剛才竟然沒有發覺。

  宋辭在一瞬間寒毛直豎,整個人都繃緊了。

  “不用緊張,兇手已經離開了。”云畫的語速很快,“報警,還有120。”

  “已經打了。”秦墨皺著眉頭說道,“這…都這樣了,還能救回來嗎?”

  云畫沒有吭聲。

  宋辭抿唇,看向云畫。

  云畫的臉色也非常不好看,“從身體表層皮膚剝落后的血液凝固情況來看,案發時間大約是在十二個小時之前。”

  “十二個小時之前…那豈不是…”

  秦墨抿唇,“那豈不是在快遞員把那份禮物送過來的時候?”

  云畫沒有回答這顯而易見的問題。

  秦墨攥緊了拳頭,“對方讓快遞員在那個時間把禮物送過去,在你拼禮物中模型的時候,兇手卻已經開始作案…”

  是的,她在拼模型,兇手則在拆這個人。

  兩邊幾乎是同步進行的。她把模型拼好,兇手也把這個人拆完…

  “為什么?”秦墨不解,“兇手為什么要這么做?這個人到底是誰?兇手要虐殺他,可是跟你有什么關系?為什么要把你牽扯進來?”

  宋辭也看向了云畫,“畫畫,你認識這個人嗎?”

  認識嗎?

大熊貓文學    薄先生,情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