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修知道?
云畫忍不住看向葉婕。
雙眼通紅的葉婕也跟著點頭:“是,景修比我們早知道,他畢竟在藏區待了那么久,再加上他的職業敏.感,他還是下意識地關注過一些東西的,畢竟藏藥也是真的能治病。我就是氣,氣他明知道羅蘊禮做了什么,卻不說,硬生生把自己的身體糟蹋壞了。”
“阿修也說了,這種被動誘發的心臟病,一旦藥物作用消除后,就會慢慢恢復的。只是發病時對心臟的破壞也比較大…可能需要休養一段時間了。基地那邊的工作,也只能請長期病假,讓人家更換研究員了。”
云畫點頭。
“現在應該往好處想。”葉梓瑜說道,“阿修也算是徹底看清楚了。”
葉梓瑜身為薄司瑤的母親,到底不好多說,但是葉婕可就沒那么客氣了。
她直接點頭,“對,往好處想就是,這個傻蛋終于看清楚那個女人的真面目了,人家把他騙得團團轉,為了讓他陪她留在S市,那女人連他的身體性命都不顧,竟然給他下那種藥!是正巧在醫院,如果他是在去機場的路上心臟病發可怎么辦!我都不敢想。”
“景修這個笨蛋,我逼著他趕緊回去基地工作,就是為了讓他跟那個女人分開。他倒好,把錢、卡都留給那個女人,還給那個女人買房子,給她辦入學手續,讓她上學。可那個女人是怎么對他的!”
“景修不放心她一個人留在S市,什么都給她準備好。她卻還不知足,非要景修留下,景修接到上級任務,當然不可能留下,她就動用這種手段,真是蛇蝎心腸!”
葉婕氣的很。
云畫也在心里嘆息,羅蘊禮,的確是太狠了。
景修的性格,比較優柔寡斷,沒有太多主見,說他隨和也好,說他深情也好,他這樣子的,也就薄司瑤對他死心塌地!
可是偏偏,可能是從小在一起鬧騰的緣故,他厭煩薄司瑤的糾纏…
遇到羅蘊禮這樣的白蓮花時,就一頭扎了進去。
景修對羅蘊禮,真不是一個好字就能形容的。
可以說,羅蘊禮要求什么,景修就答應什么,甚至為了羅蘊禮,景修都把葉婕給氣得要跟他斷絕關系,凍結了他的家族基金,還說他跟羅蘊禮走了就別回來。
即便如此,景修仍舊選擇不辜負羅蘊禮。
可以說,景修對不起薄司瑤,對不起他爸媽,但他唯一對得起的,就是羅蘊禮。
而偏偏就是羅蘊禮,竟然能對他下如此狠心…
這大概就叫做“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但羅蘊禮這顯然已經不是單純的有恃無恐了,她這真是,心狠手辣啊。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反正她故意投毐,她自己也承認了,我只希望以后她跟景修那混小子再不要又任何交集!”葉婕嘆了口氣,“這次的教訓,足以讓景修一輩子都銘刻在心。”
這教訓確實夠大的。
云畫也沒再多說什么了。
她住院了這么些天,媽媽她們都不知道,這會兒看到她,礙于傷心的葉婕,她們沒多聊什么。
“畫畫這段時間做什么去了?”倒是葉婕,率先開口問,“你看看,剛回來就讓你碰上這事兒。別管了,我留下來看景修,你們去看看瑤瑤吧。”
“那葉阿姨,晚點我再來看您和景修哥。”云畫笑道。
“行,快去吧。”
從這邊離開。
季長卿已經等不及問道:“你這段時間做什么去了?說的含含糊糊的。”
“媽,您別問了。”云畫沖她眨了一下眼睛,“保密。”
“是不是跟先前網絡上吵那么亂的彭書韋的事兒有關?”季長卿問。
“嗯。”云畫點頭,卻不予多說。
之前告訴媽媽他們,她去國外開會了,但是開什么會議,手機都不能用,還要全封閉?
大家都知道她跟薄司擎有些不能公開的身份,就沒追問,但還是對他們很擔心。
這會兒看到她安安全全地回來,所有人都放心了。
“沒遇上什么危險吧?”季長卿問。
“沒有,哪兒那么多危險。”云畫挽著媽媽的胳膊笑。
梅姐卻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云畫也趕忙沖梅姐投去一個可憐兮兮的眼神,求梅姐不要說破什么。
季長卿對這些事情不敏.感,但是梅姐,可敏.感的很。
這么多天過去,薄司瑤的情況恢復得很好。
她都已經能夠自由活動了,只是不能劇烈活動,醫生說最好還是先坐輪椅。
晚上,一家人聚餐。
薄司瑤也已經能吃正常食物了,薄司年和薄司擎在下班之后也過來,還有梅姐、季長卿、葉梓瑜,以及顧淮一,一大桌子人。
“你們那邊的事情忙完了?”葉梓瑜問。
薄司年正在慢條斯理地給一條深海魚挑刺,這種魚刺少肉嫩。
聽到葉梓瑜問,薄司年把面前這條處理好的魚,連碟子一起放在薄司瑤的面前,這才看向葉梓喻:“后續收尾的工作也比較繁雜,不過倒是不用再像之前那樣連續加班了。”
葉梓瑜點頭,看了一眼坐在云畫身邊,正在阻撓云畫吃辣的薄司擎,特別幼稚,云畫夾了一塊香辣牛柳,薄司擎直接搶過來自己吃掉。
他不太吃辣,卻非要跟云畫搶。
似乎是感受到了葉梓瑜的眼神,薄司擎給云畫拿了一份例湯,這才說道:“她這段時間作息不規律,胃不舒服,還偏要吃辣。”
“畫畫你可不能這樣。”葉梓瑜連忙調轉矛頭,對準云畫,“小小年紀胃就不好怎么得了?這段時間別吃辣了,好好養養。”
云畫:“…”
無言以對,只能狠狠地瞪了薄司擎一眼。
季長卿伸手拍了云畫一下,“做什么怪樣子,阿擎都是為你好,胃不好還要吃辣?別任性,你看把阿擎辣的,趕緊喝口水。”
云畫簡直要冤死了。
苦逼的是,她還沒法反駁。
顧淮一悶頭吃飯,也沒聊案子的事兒。
倒是梅姐,問了他一句:“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顧淮一笑了笑,“還能有什么打算,先這么干著,找機會再說吧。反正不抓住金狼,我這警察就白干這么多年了。”
梅姐搖搖頭,沒說什么。
這時,唐末快步走了進來,看她的表情,云畫就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忙問,“怎么了?”
唐末抿唇說道:“有一幫不明人士,圍堵在醫院門口,要景修出來!說景修欠他們三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