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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5章 官家人,一個都別想跑

  “別怕畫畫,別怕,不會有事的。”

  季長卿緊握著她的手。

  梅姐也跟在她身邊,目光平靜而堅定地看著她:“小手術,不會有問題的,好好出來,基金會還很多事情等著你呢。我只是暫時幫你管。”

  云畫笑了一下,“我知道,沒事的,一會兒見。”

  壓下心底所有的不安和恐懼,云畫被推入手術室。

  她一直都認為自己是個不怎么怕死的人,都已經經歷過死亡了,就知道死亡真的沒有那么可怕,生不如死,遠比死亡本身可怕得多。

  可是…

  人一旦有了貪戀的東西,就會舍不得死。

  就像是現在的她。

  她原本并不在意這個世界,并不在意是否活著,可是活著有他。

  她可以不在乎一切,但她沒辦法不在乎他。

  她不怕死,她怕從此見不到他。

  云畫咬了咬唇,并不想哭的,可是眼淚卻從眼角滑落。

  “疼嗎?”給她做術前準備的護士看到了,趕緊問道,“還是有哪里不舒服?”

  云畫搖搖頭,“沒事。”

  護士笑了笑,“別怕,這種手術成功率很高很高的,不會有問題的。”

  “嗯。”

  龐大的醫療專家組趕來,主刀醫生是有著豐富經驗的江醫生,他最出名的一次手術是救了在戰場上因為拆彈而受傷全身大面積骨骼粉碎性骨折的一位戰士,并且讓這位被所有醫生認定不可能再站起來的戰士,重新站起來,完全恢復正常!

  “小姑娘,放心睡一會兒,醒來保證還你一條完好的腿。”江醫生笑道。

  云畫也笑了,“那我就等著啦。”

  氧氣罩戴上,麻醉醫生打開麻醉開關…

  不過短短幾秒鐘的功夫,云畫就徹底睡了過去,腦海中是光怪陸離的夢。

  她,又夢到了前世。

  不,不要,她不要回到前世,不要…

  那些折磨,那些痛苦,她再也不想承受。

  薄司擎,薄司擎…

  掙扎。

  如溺水一般的感覺,她試圖抓住一塊浮木,可怎么都抓不住。

  她想睜開眼,卻怎么都睜不開。

  她在崩潰的邊緣,看到了薄司擎。

  “薄司擎,救我——”

  “畫畫,畫畫,你醒了!”

  “快叫醫生!”

  “醫生,醫生來了,讓開點…”

  周圍一片嘈雜。

  醫生過來仔細地給云畫做檢查。

  云畫眼神中的驚恐和不安,一點點散去。

  看到認真謹慎的醫生,看到焦急的季長卿,看到一臉緊繃的梅姐,還有一臉嚴肅的舅舅季長風,舅媽葛旋…

  云畫的心一點點地放了下來。

  還好。

  還好。

  她回來了,她,回來了!

  云畫笑了一下,開口說話:“我沒事。”

  “臭丫頭,嚇死我了。”季長卿氣得直哭。

  “媽,沒事了…”

  季長風的身份特殊,他工作又太忙,能親自過來一趟,已經是非常難得了,他不可能停留太久,倒是也沒責怪云畫,只是拍了拍她的手,讓她以后不準再那么魯莽。

  別的,季長卿和梅姐,舅媽葛旋,顧淮一董里里,他們也都舍不得罵她,誰叫她現在是傷員呢!

第1245章  躲開了第一波,云畫松了口氣。

  可這事兒還沒完呢。

  等她的情況穩定下來,轉移到普通病房觀察時,唐末來到了她的面前。

  “末末姐,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云畫說道。

  唐末沉默著。

  云畫遲疑了一下,“辭哥呢?我這兩天都沒看到辭哥。”

  唐末抿著唇,過了一會兒才低聲說道:“以后你的安保工作,宋辭不再負責。”

  “…”云畫愣住了。

  她瞪大了眼睛,“末末姐,你在說什么?辭哥不負責誰負責,我…”

  “秦硯和秦墨兄妹,他們會轉入萊頓中學,寸步不離保護你。”唐末說道。

  云畫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

  “秦硯和秦墨是什么人?哪兒調來的?不需要!”云畫說道,“不能公器私用。你跟辭哥是退下來了到我身邊保護我,這我沒話說。可秦硯和秦墨兄妹,能轉來萊頓中學,應該是跟我差不多年紀吧,就像是楚煜一樣,是行動隊的預備隊員?他們有他們的事情,怎么能讓他們來保護我!”

  “他們來自特殊部門,跟我和宋辭不一樣,跟楚煜也不一樣。”唐末說道,“畫畫,不要忘記你現在的身份。”

  “什么身份?”

  “紫荊財團董事長,《和基金》主席,多家公司股東,季老的外孫女,還有…薄少的未婚妻!”

  唐末一字一句地說道。

  云畫頓住了。

  她有些不知道要說什么才好。

  “你如果出事,會帶來很多不必要的動蕩。別的不說,單單是你紫荊財團董事長的身份,國家特殊部門對你進行保護就是必須的。”

  唐末又說道,“要知道,像紫荊財團這樣龐大的世界性財團,它的首席領導人往往都有自己的安保團隊,不管是去到哪個國家,都會有安保特權的。”

  云畫沉默了。

  “那,辭哥做什么?”云畫低聲問道。

  唐末抿了抿唇,勉強一笑,“讓你受傷,是他失職,薄少也不過就是讓他去非洲兩年…兩年后就回來了。”

  云畫的手一抖,“不是說別告訴他的嗎?誰告訴他的!”

  唐末苦笑,“怎么可能不告訴。”

  云畫咬唇。

  “他,他在基地,不用告訴他,等他什么時候休假了,我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再慢慢告訴他就行了…你們…”

  唐末搖搖頭。

  云畫忽然瞪大了眼睛,“他,他是不是又請假了?”

  “是。”唐末道。

  云畫慌忙坐起來,“那他人呢?”

  唐末頓了頓,輕聲說道:“官家的案子,他以警方特別審訊顧問的身份,參與審訊。”

  “審訊?”

  “官家人拒不交代,現有的證據不足給太多人定罪。會有漏網之魚。”唐末說道,“薄少說,官家人,一個都別想跑!他們必須為這么多年害死的人命,負責!”

  云畫咬唇,有些心慌。

  他肯定很生氣的。

  云畫想了想,讓唐末把她手機拿來,打給顧淮一。

  先打聽一下某人的情緒怎么樣!

  她,有些怕。

  電話過了一會兒才接通:“云畫,醒了?感覺怎么樣?額…咳咳,你那誰,在邊兒上呢…”

大熊貓文學    薄先生,情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