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畫有些無語了。
這人真敢說啊!
不過,從另外一個方面講,這人怕是不知道薄司擎是誰,也沒見過。
想來也是,薄司擎16歲的時候就已經去了部隊,薄家又那么低調,薄司擎這些年又極少回薄家,回去也只是去見老爺子,很少公開露面,所以不在那個圈子里的人,是很難知道薄司擎的。
也只有在那個圈子里的,才會知道薄家這一代真正最優秀的,就是這位薄太子薄司擎!
薄司擎淡淡地看著眼前的鄒閱,“鄒先生可真夠威風的。我國民間不允許私自持有槍支的禁令,竟然形同虛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到了美國呢。哦不,即便是到了美國,像是機槍這樣具有極大殺傷力的武器,也同樣不允許民間私自大量持有…鄒先生可真是厲害的很呢。”
鄒閱笑了:“你諷刺也好,真心也罷,你要知道,這個社會上多的是能夠凌駕在規則至上的人…這些人,就是制定規則的人。槍支,武器?呵呵,平民當然不準擁有,可對于制定規則的人來說,太稀松平常了。”
“是嗎?”薄司擎真的要被氣笑了,他見過太多不知天高地厚的,還真是沒見過這么囂張的!
他看著鄒閱,“如果我不同意呢,你打算拿我們這些人怎么辦?”
鄒閱有些無奈地嘆氣,“那就只能說很遺憾了。要處理你們幾個人,對我們來說,并不是難事。正如你們剛才的這里折騰得那么厲害,那槍聲外面的人聽不見嗎?聽見了又如何?你看有人敢進來看一眼嗎?”
薄司擎的臉色淡淡的,沒有說話。
鄒閱又笑了起來:“人都好奇,可人更惜命。年輕人別太心高氣傲,這社會遠比你們想象中的要復雜太多。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正如現在,你們可以試試打報警電話,我看誰敢來?”
鄒閱的聲音淡淡的,隨意的很。
凌南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薄司擎點點頭:“鄒先生果然是手眼通天,私自訓練自己的人也就罷了,還給這些人配備全副wu裝,就看您這武器,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正規部隊呢,誰能想到,這只是你自己wu裝起來的,如此看來,國家和法律在鄒先生的眼中,完全是可以隨意玩弄的呢。”
鄒閱笑著搖搖頭:“這般說就有點兒過了。但是,也差不多。對于制定規則的人來說,這個社會就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薄司擎看著鄒閱,眼神已然冷到了極點,“鄒先生這般有恃無恐,背后一定站著一位大人物吧。”
鄒閱微笑,“大人物不大人物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現在你們能認清楚現實了嗎?”
“好了,我沒那個時間也沒那個耐心陪著你們耗。”鄒閱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目光淡漠起來,“你們今天壞了我的大事,這一切都要重新部署。原本這一次五重生樁就可以解決的,被你們破壞了,那就只好從頭開始,而重頭開始,可就不是五重生樁了,而是,九重!”
“畜生。”凌南忍不住罵了一句。
五重生樁,就需要30個孩子了,九重…
90個孩子!
鄒閱看向凌南,聲音中帶著優越感:“畜生?呵呵,沒錯,對我們來說,人和畜生本就沒什么區別。可不是誰都有資格當人的,一部分當人,一部分則只能去當畜生了。”
真是荒唐!
荒唐至極!
薄司擎的聲音也極其淡漠:“你說的沒錯,不是誰都有資格當人的,至少,你沒有!”
鄒閱的眸色瞬間冷了,“行了,不跟你們廢話了。你們只需要知道,原本五重生樁就能完成的,因為你們,一切要重新開始,九重生樁!因為你們,就要多死幾十個小孩…真要怪,就怪你們自己!”
“把他們幾個給我綁起來,我要讓他們親眼看著,我是怎么打完九重生樁的!”
鄒閱冷笑,“救人?呵,那就讓他們親眼看著那些孩子是怎么被打成生樁的,我倒是要看看,誰敢救人,誰能救人!”
十幾桿輕機槍指著薄司擎和云畫他們,后面的人則走上前來,手中拿著皮繩。
云畫緊抿著唇。
怕嗎?
她并不怕。
她只是擔心薄司擎。
“磨蹭什么,動手!”鄒閱冷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