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聲!
花沖從椅子上溜到了地上,又掙扎著爬了起來。
他臉色煞白地看著顧淮一:“顧…顧隊,您這…”
“怎么,花老板不會是忘了吧?”
“…”花沖的臉色難看極了。
他怎么可能會忘?
他原本沒想起來的,嚴洪斌跳樓的事兒讓他郁悶之極,畢竟嚴洪斌也是他這兒的大客戶,平日里一塊去瘋玩,大家也都算熟。
忽然之間跳樓了,怎么可能不膈應?
花沖原本也沒多想,他也完全沒把這事兒跟三年前張新錄跳樓的事兒聯系起來,可這會兒顧淮一一說,花沖瞬間就想起了當年的那個場面。
仔細想想,再仔細對比一下的話,似乎…似乎嚴洪斌跳樓的地方,還真就是當年張新錄跳樓的地方啊…
倆人坐的位置都差不多。
這…這算什么!
本來就迷信的花沖,這下子更是慌了神。
要知道,孔元杰前兩天也是在他的燦星會所玩嗨了,凌晨三點多才從會所出門回去,結果就在會所后面,被人給捅了,如今都還沒醒來,醫生說很難醒過來了呢!
緊接著,嚴洪斌就在他這兒跳樓,位置還跟三年前張新錄跳樓的位置一樣。
而再然后,他的聚寶盆就被砸了,里面TM的居然還有個死人。
感情他這兩年每天小心翼翼守護著的,就他們是一個死人塚啊!
在自己舞池的中央,放著一個死人塚,怎么想怎么晦氣。
可又不得不說,這人祭也真是夠管用的啊,自從放了這死人塚…哦不,是人祭的聚寶盆后,他店里的生意一天比一天火爆…
若是不出孔元杰和嚴洪斌這事兒,他的生意還會繼續火爆…
可為什么偏偏就出事兒了呢?
顧淮一瞇了瞇眼睛,“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昨天,好像恰好是張新錄的忌日。”
顧淮一伸手在桌面上輕叩,淡淡地說:“在張新錄的忌日,你絕不覺得嚴洪斌的跳樓,就像是三年前張新錄自殺的重演?只不過張新錄的觀眾更多一點,而嚴洪斌的觀眾就只有你。”
“…”花沖的臉色已經白如金紙,他簡直要哭了,“不…不是吧顧隊,這…”
“嚴洪斌自殺的案子,有目擊證人的,這點兒你知道吧。”顧淮一說。
“知道,知道。”
“目擊證人說,當時在樓頂就只有嚴洪斌一個人,他就坐在張新錄當年坐過的圍欄上,而后他就跳下去了,壓根兒就沒人逼迫他。”顧淮一說道,“不怕透露點案情給你,目擊者稱,他們當時就在對面的樓頂,拼了命地大聲叫著讓嚴洪斌不要做傻事,可嚴洪斌就像是中邪了一樣,好像根本聽不見他們說話,頭都不抬…嘖嘖!”
“中邪?”花沖像是被掐住了嗓子的鴨子。
“目前來說,所有人都認為嚴洪斌是絕對不可能自殺的,你也了解嚴洪斌對吧,他是什么樣的人你也清楚,你覺得他會自殺嗎?”
“…不會。”
“這就對了。一個完全不會自殺的人,忽然像是中邪了一樣自殺了…不好意思,我暫時想不到合理的原因。”顧淮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