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張新錄在這兒。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的”
薄司擎低聲說道。
云畫深吸口氣,輕聲開口:“是啊,因為張新錄在這兒,所以她再痛苦再絕望都不肯往這兒看…她不想看到張新錄的表情,也不想讓張新錄看到她的表情…”
“砰!”
顧淮一狠狠一拳砸在了他自己的辦公桌,桌的水杯都被震得嗡了一聲。
他雙手撐在辦公桌,低著頭,聲音嘶啞:“是我的錯。我…我當初怎么沒看出來呢!”
云畫能夠理解顧淮一的心情。
當年張新錄拿著錄像帶來報案的時候,并沒有說他在現場,他只信誓旦旦地說案發地點是在繁星酒吧的客房,又說兇手是孔元杰和嚴洪斌,可他是不說他也在現場…
不怪張新錄。
張新錄所承受的,已經遠遠超過了正常人的極限。
在現場,看著自己最愛的女人被那般折磨,卻完全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那種感覺,恐怕死更加難受。
或許張新錄從那個時候開始活不下去了…
“如果,如果我當初看出來了,我…”
“啪!”
顧淮一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沒有如果。
這個世界從來都沒有如果。
三年過去了,當年都能清理得差不多的現場,如今恐怕更加不復存在,所有可能指證孔元杰和嚴洪斌的證據,估計都已經找不到了。
“或許,孔元杰和嚴洪斌如今的下場,是最好的結果了。”顧淮一在冷靜了一會兒之后,輕聲說道,“如果走法律程序,且不說能否調查出來事實真相,算是調查出來了,要想有足夠的證據給他們定罪…也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云畫跟著說了一句:“即便是找到了足夠的證據給他們定罪,送他們入獄,那又能如何?只要不是立即執行的死刑,以他們的財勢地位,死刑可以變死緩,死緩可以變無期,無期可以變有期…20年可以變15年,15年可以變10年…”
顧淮一笑了。
他笑得幾乎接不住氣。
他轉頭看向了云畫:“你這真是…你這讓我以后還怎么工作啊!工作似乎變得毫無意義了,哈哈哈!”
云畫抿著唇,輕聲說:“即便是受害者和兇手都已經死了,可我覺得你還是要把這個案子給辦下去。夏沁言需要正義,張新錄也需要正義。社會在發展,法律也在發展,正義或許有時會隱身,那努力讓它不再隱身!”
云畫看著顧淮一:“我覺得,與其不斷地抱怨這個社會的不公,不如努力提升自己,努力改變現狀。法律不完善,那努力推動它完善。正義被壓制,那努力去匡扶正義。努力成為決策者,努力掌握話語權,只有這樣,才能不再飽受今日之困!”
“抱怨和自暴自棄,只會起到相反的作用,只會毀掉自己,毀掉一切!”
顧淮一愣愣地看著云畫。
片刻之后,他忍不住看向薄司擎:“你家閨女這是在給我政治課?我天,這洗腦能力也是沒誰了…這這這…這絕對是走政治路線的好苗子啊!你爸肯定喜歡!”
本書來自本書來自品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