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畫渾身一僵,忍不住伸手捂住了還在墜疼的小腹。
薄司擎卻已經丟開了手里的文件,控制著輪椅繞開書桌到了她跟前。
“哪兒受傷了,什么時候傷的?”薄司擎眉頭緊皺,目光也相當嚴肅。
云畫瞪大眼睛搖頭,“我沒受傷啊。”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嗅覺非常靈敏。”薄司擎道,“我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
“…”云畫想哭。
他的確說過他嗅覺靈敏,軍犬都比不上他。
可…對于女生來說,血腥味并不意味著受傷啊…
云畫的臉上,從脖頸開始,迅速地暈染上了一層煙霞色,熱度驚人。
“發燒了?”薄司擎的臉色微微一變,伸手就去觸碰她的額頭,“是不是傷口感染了?叫醫生過來一趟…”
云畫卻是一巴掌拍下了薄司擎的手,有些惱羞地瞪著她:“我沒受傷,女孩子…女孩子每個月都有那么幾天,你不懂嗎!”
云畫惱羞成怒地說完之后,想走,卻…走不了…
啊啊啊,她要瘋了!
她穿的是白褲子,她坐著的是沙發!
她現在可以肯定的是,褲子肯定已經有了血染的風采,可沙發呢…
丟死人了!
薄司擎在經歷過最初的愕然之后,迅速地別過臉去,輕咳一聲:“哦,那個我知道…就是一時間沒想起來…嗯,你需要那個叫什么,小天使是吧,這里可能沒有備…”
云畫簡直要囧死!
“你在這兒等著!”薄司擎丟下一句話,匆匆地控制著輪椅離開了書房。
云畫忽然不覺得尷尬了,因為薄司擎的耳朵…好紅啊!
她想了想,忽然忍不住笑了一下。
現在書房沒人了,云畫連忙起身看了一下。
果然,沙發上已經有了隱隱約約的紅色,不過好在是皮質沙發,血跡不會滲透進去。
云畫連忙去抽了紙巾,沾水,擦了又擦,直到紙巾上不再沾染一點兒紅色。
可是褲子怎么辦呢…
云畫躲在了衛生間里不想出來,坐在馬桶上,看著白褲子那不可描述部位的一灘鮮紅…格外憂傷!
哎,等等,不對。
云畫忽然想到了什么…
上輩子的時候,她是13歲生日是來的初潮,當時是在學校,沒人告訴她,她就穿著帶血的褲子去上體育課,被所有人嘲笑…
后來是路過的齊子衡,脫下了白襯衫圍在她的腰上,給她解圍的。
可是現在…
云畫努力地想,可她竟然想不起來自己這輩子是什么時候來的例假了!
反正自從她重生了之后,這都兩三個月了,她還沒來過一次例假!
當然了,因為身體原因,在她的記憶中,她的例假好像一直不準,有時候兩三個月來一次也是正常的。
可現在,她是完全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來的例假!
就在云畫為自己這輩子的初潮時間十分苦惱時,衛生間門被敲響了。
“畫畫,東西我放在門口了。嗯,林叔叫我有點事情,我先下去一下,你慢慢收拾,不急。有什么事,打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