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關押了上百人之多,有一大部分人都光著膀子,身上只穿了一件四角褲衩,還被反手綁在大牢周圍的木桿上。
而他們身上的傷,全是血淋淋的鞭痕,看著就觸目驚心,不忍目睹。
蘇懷寧一個個看過去,看一眼,臉色就陰沉一分,在見到被綁在一塊石床上氣若游絲的鐘管家時,蘇懷寧渾身都散發出殺氣。
這股殺氣,不是針對鐘管家,而是針對段旭昌,她用了極大的忍耐力,才壓住了想要沖出去,殺了段旭昌的沖動。
她蹲下來,拿出一個玉瓶,放在鐘管家的鼻子下面嗅了嗅,片刻,鐘管家就醒了。
見到是一個黑衣蒙面的女子,鐘管家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咬牙切齒道,“怎么,又…又換人了?我…我告訴你…你們,想…想奪我…我家少爺財產…別…別做夢,我就…就算死,也…也不會把東西交…交出來。”
“鐘叔,是我。”
聽了鐘管家不屈之言,蘇懷寧眼眶都感動的紅了,哽咽道。
鐘管家的眼睛瞬間瞪大,不可置信的哆嗦道,“七…七姑娘?”
“是我,鐘叔。”蘇懷寧摘下面罩,哽咽道,“對不起,鐘叔,我來晚了。”
以前,段太太還在世時,經常會接蘇懷寧來段家玩,鐘管家見過她的臉,雖然,段太太過世后,段家就剩下兩個少年主子,蘇懷寧不好再登門,鐘管家也好多年沒見過蘇懷寧,但還是能從蘇懷寧張開了的五官中看到一些熟悉的眉眼。
鐘管家激動的渾身顫抖,熱淚狂流,但嘴里卻著急道,“七姑娘,你…你快走,別…別管老奴,老奴賤命一條,死了也…也不可惜,可你…你是少爺的未…婚妻,老奴不能拖…拖累你。”
“鐘叔,我來了,就是救你出去的,怎么能就這么走。”蘇懷寧親自解開綁著鐘管家的繩子,讓小莫問過來扶起鐘管家。
鐘管家卻激動道,“這…這府里有…有四少爺的暗衛在,他們很…厲害。”
“暗衛么?”蘇懷寧擰眉。
段旭霆在時,段旭昌見了他,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怕的要死。
可段旭霆這才走幾年,段旭昌竟然連自己的暗衛都有了,呵呵,段旭昌,果然好手段,趁段旭霆不在,一邊撩撥她,一邊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
眼看段旭霆要回來了,段旭昌沒有把她掌握在手中,就想著趁段旭霆回來之前,把整個段家的財產和管家權弄到手。
段旭昌想要段家的管家權,好啊,她白白送給他,不過,想要段家的財產,呵呵…那就要問問她答應不答應。
蘇懷寧就陰陰的笑了,“不就幾個暗衛么,霆哥哥走之前,也給我留了幾個暗衛呢。”
話落,她就朝暗處做了一個手勢,就有六個黑衣人,從暗處走出來,走到她面前,恭恭敬敬躬身道,“少夫人。”
荷香和小莫問滿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