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候縣主多久了?”
“一年。”
“一年?縣主回京才六七個月,你侍候縣主一年,也就是說,你在邊關就一直侍候縣主?”
“是。”
兩人一個問,一個答,一句廢話都沒有。
得知這丫鬟在邊關就一直侍候明澤蘭后,蘇懷寧的眉宇就擰了起來,她突然想起段旭霆曾告訴過她的一個女人來,而那個女人的名字中,就有一個‘玉’字。
蘇懷寧問道,“你以前叫什么?”
丫鬟死死咬著唇,小臉蛋煞白。
蘇懷寧道,“怎么,你以前的名字不能說出來么?”
“回王妃話,奴婢叫美…美玉。”
名字很美,可卻是她一直壓抑在心底下的秘密。
這個名字,代表她的過去,而她的過去,是秘密,是污穢,是腌臢。
她不想再提起這個名字,更不去想以前被北堯國無數士兵們壓在身下的事情,那都是過去的事情。
現在,她來了京城,又成了威武侯的女人,她就要重新生活,重新過日子,至于以前的事,都過去了,她不會再去想,更不會提起,她要想的,是以后的日子。
蘇懷寧哦了一聲,“原來,你就是美玉啊。”
“確實長的不錯,不過,你這樣的長相在邊關還算不錯,可在這京城,也就算個清秀,就是我身邊那七個丫鬟長的都比你漂亮,你說,就憑你這張臉,我二哥能強要你?”
美玉長的真不怎么樣,頂多算個清秀之姿,還沒有她身邊的七個丫鬟漂亮,不過,美玉有心計,還慣會裝出一副委屈兮兮的樣子來。
而明澤蘭性子剛硬直接,脾氣又大,她雖然聰明,有心眼,可一旦觸及到段旭津的事情,明澤蘭的腦袋就跟被漿糊糊住了一般,只要美玉在旁稍微挑撥一下,明澤蘭就會上當。
明澤蘭一旦生氣,那絕對是火山爆發形的,段旭津吃不消。
美玉臉色煞白,咬著嘴唇,滿臉委屈道,“王妃,二爺他…他只是一時沖動,奴婢從來沒怪過二爺,王妃,奴婢求求你,你也別去怪二爺。”
“我當然不會去責怪你家二爺,你家二爺也只是被你陷害了而已。”蘇懷寧口吐驚語,又咄咄逼問美玉,“說吧,你為何要用藥來陷害我二哥,還使計讓我二哥認了你,使得我二嫂對這件事深信不疑?”
“冤枉啊,王妃,奴婢沒有…奴婢什么都沒做,奴婢說的話,可句句屬實啊…”
“呵呵…”蘇懷寧被氣笑了,“我二嫂因為生氣,一時之間還沒緩過神來,等緩過神來,就會發現這件事諸多疑點,到時候,你以為你能逃得了?”
“美玉,不要存僥幸,沒有僥幸,你一個小小的丫鬟,你以為,你真能把我二哥二嫂兩個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美玉嚇得渾身顫抖,嘴唇哆嗦了半響,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可以用計,挑撥段旭津和明澤蘭的感情,還可以用計,讓段旭津乖乖認下強要她的事,甚至能把明澤蘭算計的從威武侯府搬出去…可是,在蘇懷寧面前,美玉明白,不管她用什么計謀,都抵不住蘇懷寧明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