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頭上,龍鳳胎躺在一個被窩,頭靠頭,正呼呼大睡。
蘇懷寧坐在熱炕尾,手里正在縫制一件淡粉色的小裙子,裙子料子很薄,是夏裙,蘇懷寧提前給小閨女做的。
寧惠寧歡二人也在炕尾打絡子,寧依在一旁給二人理絲線,寧寧可二人待在下面侍候茶水。
屋子里安安靜靜,大家都在干活,沒人出聲,直到寧丹沖了進來,才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
寧丹道,“王妃,奴婢去了玉堂軒,錢掌柜的說,他已經把人給二舅少爺送過去了,明日上午,就會去接觸秋家的人。”
蘇懷寧答應過蘇暮修,收購秋家的鋪子,讓她這邊的人出面,以免事后,秋家人知道會去找蘇暮修的麻煩。
蘇懷寧把這件事交給了錢掌柜,讓請掌柜找一個生面孔且可靠的人出面。
寧丹笑嘻嘻的道,“錢掌柜說了,秋家現在急于脫手鋪子,到時候,我們還可以把價格往低了壓。”
“告訴錢掌柜,低于市場價兩成就行,不能太低,太低了,這事就容易被人半道上截胡。”蘇懷寧吩咐道。
秋家的幾家鋪子地理位置都很好,想要買的人也肯定不少,不過,大家都知道秋家人急于用銀子,所以大家一定都會想要壓價,但若價格壓但太低,秋家人也不是傻子,不會半賣半送。
寧丹應了一聲,又道,“奴婢聽說,今兒個上午,那個剛嫁出門的秋萍,竟然派婆子來娘家求救,說是那佃農打她,正哭著鬧著要回娘家呢。”
蘇懷寧聞言,嘲諷的揚起嘴角,“嫁出門的姑娘,潑出去的水,既然已經進門了,還想要鬧著回娘家,呵呵…”
“王妃,那個秋萍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人,她會甘愿嫁給一個佃農才怪呢。”寧歡撇了撇嘴,開口道。
寧丹也幸災樂禍說,“我看哪,一定是秋家快生活不下去了,那秋萍就想要騙騙人家的銀子花,其實,她一點兒也沒有要真心嫁給人家,可沒想到,那佃農心計比秋家人還要高幾層,竟然直接用秋家的名義去借高利貸,這一下,秋家人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不但欠下了五百兩銀子的高利貸,還賠上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原本,秋家人之所以這么寵愛秋萍,不就是因為秋萍長的好看,秋家人指著她能攀龍附鳳,嫁給一個好人家么。
可沒想到,秋萍有那個攀高的心,可卻沒那個富貴命,最后竟然成了一個農婦。
“呸,自作孽,不可活。”寧罵了一句。
幾個丫鬟都知道,當日在莊園里,秋萍想要算計的人并非是佃農,而是她們家王爺,甚至還想要踢掉王妃,讓她取而代之王妃的身份和地位。
所以,秋萍如今是越凄慘,幾個丫鬟就越是高興。
寧丹道,“王妃,要不要跟莊園說一聲,看牢秋萍,別讓她逃出莊園。”
“嗯,是該去提醒一聲。”蘇懷寧看向寧丹,“你去告訴鐵一聲,讓他去莊園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