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還有三百個錦衣衛等著霆哥哥救,現在,又有水龍符等著霆哥哥畫,蘇懷寧就心疼她家霆哥哥了。
她小聲道,“今晚上,你去靈兒家先把符畫出來。”
段旭霆嘴角微翹,淡淡嗯了一聲。
挖井的事情,段旭霆就交給了楊老頭,楊老頭是宅子里的老仆人,對莊園的情況都一清二楚,對佃農們也都十分熟悉,這事情交給他最合適。
道了晚上,段旭霆就去了空間里,拿出自己儲物袋里的朱砂和黃紙,畫了一個晚上的符,不,是畫了半年的符,畫了上千張,全都是水龍符。
段旭霆倒也想畫一些暴雨符降水符等,可是,這到底是符,而不是真正的法術,一張符的降水量不多,且降水的范圍也不大,連半畝地的范圍都沒有,所以,這暴雨符,降水符,對于京城周邊的這些個地來說,并沒什么用處。
還不如水龍符,把水都集中成一條水龍,往水井和小河里灌水,讓農戶們都能有水灌溉莊稼,也不至于旱死莊稼去。
“霆哥哥,一共畫了多少張?”見段旭霆手里捧著一疊厚厚的符,蘇懷寧就心疼死了。
在空間這半年,段旭霆一心畫符,什么也沒做,連吃飯的時間都省下了,餓了就往嘴里塞一枚辟谷丹。
段旭霆:“朱砂和黃紙都沒了,都在這里,一共一千七百多張。”
四個月呢,每個月四百多張符,若只挽救她小兩口名下莊子里的莊稼,那么,一定夠用,可是…
蘇懷寧糾結了。
她是個自私的,只想挽救自己的莊子,可她二伯家,太子,秦家…她認識的親朋好友中,有不少人在城郊外都有莊子,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莊子里顆粒無收?
她于心不忍呢。
她的于心不忍,難道就要勞累霆哥哥…
蘇懷寧眼巴巴的看著他。
段旭霆揉了揉小丫頭的頭發,道,“我這就派人去買朱砂和黃紙,能挽救多少,就挽救多少,若是能救整個京城的百姓,我們也是積德了。”
好吧,修士也講究積德行善,若是能多積一些功德在身,等到飛升遭雷劈時,雷公公見到修士身上的功德光時,也會減少一些雷的能量。
這就相當于給自己披了一件頂級的防御服。
白天,段旭霆出去了,昨晚上太子也在這里住,段旭霆和太子四皇子一起去外面體察旱災去了。
而蘇懷寧就在宅子里,處理一些宅子里的事情。
李管家急匆匆過來,稟報道,“王妃,我們調來的一百多個護衛,都被王爺調去地里打井去了,剩下的小廝,照顧不過來三百個錦衣衛。”
“那就派丫頭們過去照顧,大堂里留兩個丫頭侍候茶水,其余的,都派去照顧錦衣衛。”
郡王府里的護衛,不能再調動,怎么也得留一些人在府里看家,不然,被人搬空了王府都不知道。
李管家應了一聲是,就急匆匆去了。
大堂里,只留下邢大丫和另一個小丫鬟侍候茶水,其他的老老少少,都派去了錦衣衛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