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蕓茹知道,蘇暮云讀書要緊,她不該去打擾他,可是,如蘇懷寧所說,有些事,她該讓蘇暮云知道,不然,過后蘇暮云知道了,不但會對她心存愧疚,還會怪她沒告訴他。
所以,這次徐蕓茹沒有猶豫,直接找到蘇暮云,把今日的事情和之前的事情都一一告訴了蘇暮云。
蘇暮云羞惱的滿臉通紅,道,“小茹,你…下次爹要是在讓你下廚做飯,你別聽他的,我們家又不是沒有廚娘,做什么要你天天下廚,把你當成廚娘使喚,爹這是故意的,你別管他,他要是說你不孝,那也是他不慈在先,何況你也沒有對他不孝,他沒有理由怪你。”
這件事,不管去哪兒說,徐蕓茹都沒有錯。
她做飯給長輩吃,那是她孝順,可是長輩不該仗著自己的身份,倚老賣老,欺負晚輩。
晚輩受欺負了,難道還要一直不吭聲,一直被欺負?
就算徐蕓茹不再做飯給蘇邦德吃,這事,也錯不在她,而是蘇邦德。
蘇暮云好一頓哄,才把徐蕓茹哄的笑了,然后在徐蕓茹走后,蘇暮云也看不進書了,一個字都看不進去,他就放下書本,去了內院找蘇邦德。
一盞茶功夫后,蘇暮云回來了,而蘇邦德卻氣的把一屋子的東西都給砸了,還揚言要去官府告蘇暮云和徐蕓茹兩口子對他不孝。
郡王府內,張斌把蘇家門口那場戲,一字不漏的告訴了蘇懷寧聽。
然后道,“王妃,老爺進屋時,還狠狠瞪了舅少奶奶一眼,屬下看,老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屬下覺得,應該提醒一下舅少爺和舅少奶奶。”
“不用,我會有辦法對付蘇邦德的。”蘇懷寧高深莫測道。
到了清明節這一日,徐蕓茹和蘇暮云吃完早飯,就和趕過去的宋嬤嬤一起去了蘇家祖墳地祭拜。
到了祖墳地,還看到了蘇暮修兩口子,蘇暮云過去打招呼,“二哥,二嫂,你們來的真早。”
“你二哥擔心天會下雨,早點過來,也能早點回去,不然下雨了,這路上不好走。”秋桐道。
蘇暮修也說,“這幾天的天氣都不穩,前一刻還陽光燦爛,可下一刻就陰雨綿綿,或者傾盆大雨,我都怕了。”
蘇暮修做生意,天天都要出門,都被雨水阻在外面好幾次了。
而蘇暮云一心在屋子里讀圣賢書,壓根兒對下雨之事沒多大感覺,認為下雨很正常。
蘇暮修又問,“三叔怎么沒過來?”
蘇暮修道,“我爹今兒個身體有些不舒服,一大早上起來,就念叨腦袋疼,我就讓我爹在家里休息,打算一會兒回去后給他請大夫看看。”
“三叔這兩年身體不是調理好了么,怎么又頭疼了?”蘇暮修的目光,瞥了一眼徐蕓茹。
蘇家大門口發生的事情,早已傳遍了半個京城,他也有所耳聞。
只是,這是三叔家的家事,誰對誰錯,只有他們自家人去決斷,他一個晚輩,也不好插手管叔叔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