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懷寧這才想起,靈山懸崖峭壁最多,也盛產燕窩,每年都有不少人去靈山冒險掏燕窩,可如今,靈山地域落入了北堯國之手,靈山就算有燕窩,也到不了京城。
也難怪,今年燕窩稀少,還賣的十分貴。
血燕更是沒了影子。
“那我先給你定金,我定一斤上等血燕。”擔心錢掌柜在跟前,也會搶不到血燕,蘇懷寧就想要先付定金。
鋪子掌柜道,“不可,夫人,說實在話,小的也不知道三日后貨商會送來什么貨,還不知道有沒有血燕呢。”
“那好吧。”
既然人家不收,蘇懷寧也不好勉強。
出了鋪子后,蘇懷寧直接去了隔壁。
錢掌柜正在記賬,聽到小廝稟報蘇懷寧來了,激動的連筆都掉桌子上了,還在賬本上劃了粗粗的一條黑線。
錢掌柜也顧不得那許多,忙站起身,對進來的蘇懷寧躬身行禮,“老奴給王妃請安,王妃,你可收到了老奴送過去的賬本?”
蘇懷寧一回來,錢掌柜就親自送了鋪子里這一年的賬本過去給她過目,只是他去的時候,恰巧蘇懷寧出門了,沒見到蘇懷寧。
錢掌柜就把賬本給了李婆子。
蘇懷寧笑道,“收到了,我已經看過了,錢掌柜記的賬,是一文錢不差,十分趕緊利落。”
在椅子上坐下,目光四周打量了一眼,見架子上擺了兩件極品玉器,蘇懷寧笑問道,“極品玉器,還剩下多少件沒賣?”
去女兒國之前,她本以為至少要過個十年八年再回來,所以她偷偷一次性給錢掌柜留下了五十件極品玉器。
錢掌柜朝正在給蘇懷寧倒茶的小廝擺了擺手,把他遣出去后,才回稟道,“去年,王妃和王爺剛離開不久,宮里就給太后辦了一場壽宴,壽宴前五日,五十件極品玉器就賣掉了十八件,后來,又陸陸續續的賣掉了十來件,現在,也只剩下十七件了,老奴沒敢都擺上,每次只擺兩件,剩下的,老奴都藏了起來。”
一件極品玉器,就價值連城,十多件極品玉器,價值萬金都不止,所以錢掌柜沒敢把極品玉器放在鋪子里,他藏在了一個隱秘之地。
因東西太貴重,每次他也只敢拿出兩件給人看。
蘇懷寧笑瞇瞇的道,“難怪,這一年玉堂軒的收益,是往年的上百倍,看來,都是極品玉器的功勞。”
錢掌柜似是記起什么,他當著蘇懷寧的面推開一張矮柜子,在柜子后面的墻壁上,用力推了推,竟然推動了,露出來一個暗洞。
暗洞很小,就跟一個狗洞差不多大,錢掌柜蹲下身子,伸手去洞里頭掏啊掏,掏了半天,才掏出來一個鐵箱子。
箱子上用鎖鎖著,錢掌柜從脖子里面掏出一根項鏈,其實就是一根繩子,下面吊著一把鑰匙。
錢掌柜拿下鑰匙,打開了鐵箱子,里面是一疊厚厚的票據。
錢掌柜把票據都拿了出來,遞給蘇懷寧,道,“王妃,銀子老奴都按照你所囑咐,存進了周記錢莊,這是存票,你過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