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訕訕的摸了摸鼻子,討了沒趣。
“主子讓我監視艾家的人,你們也打算來監視他們?”見衛延木香幾個縱身之下,躍去了別的地方,木緊跟了上去。
衛延轉身,對他道,“我們去監視艾晴兒的生母,你去監視艾老爺。”又分析給木聽,“我感覺,身為艾晴兒的親爹,艾老爺對于她的死,太過漠然了,這不符合常理。”
“不過一個庶女而已,艾老爺怎么可能會為了一個庶女跟段家結仇。”木不覺得艾老爺的舉動,有什么值得懷疑的。
在男人眼里,庶女不值錢,特別是死了的庶女更是沒價值,艾老爺又不傻,豈會為了一個已經死了的庶女哭哭啼啼,跟段家沒完沒了。
在京城,庶女身份地位不如嫡女高,庶女的日子過的都不如一個小丫鬟的比比皆是。
有很多大戶人家死了的庶女,直接就拿了一張席子裹身,扔去亂葬崗,死后連一副薄棺材都撈不著。
何況,艾晴兒還是一個外室生養的女兒,身份地位比庶女都不如。
衛延壓低聲音道,“聽說,艾晴兒還沒認祖歸宗之前,深的艾老爺的喜歡,一個疼愛了十幾年的寶貝女兒,突然死了,卻一點兒也不傷心,你說,這符合常理么?”
木微微愣了愣,“你說的也對,那我們就兵分兩路,我去監視艾老爺去。”
土在家里養了一日,又吃了蘇懷寧給的丹藥,第二日晚上,就接到了蘇懷寧給的任務,神清氣爽的去監視岳家的人。
蘇懷寧心里隱約有一些猜出,艾晴兒之所以千方百計的讓段旭津把岳樂彤娶進門,這岳樂彤的身上,一定有什么,不然,艾晴兒費那么大勁兒把岳樂彤弄到段家來,難道就是為了惡心惡心段家的人?
不可能。
對于一個對段家有目的的人來說,不會去做這么無聊的事情。
她之所以把岳樂彤弄進段家,一定有她的目的。
而這個目的,她猜測,不會在岳樂彤的身上,而是在岳家人的身上。
“王妃,禮物準備好了,還有你做的點心,送了一半給侯爺吃,另一半裝進食盒了。”寧歡進來稟報道。
今日是去百里巷的日子,蘇懷寧一大早就起身,做了一些點心給七弟吃,用的材料也是空間出品,七弟吃了,能強身健體,百年都不生病。
到了百里巷蘇家,蘇懷寧剛下車,就見到二伯二伯母和蘇懷顏蘇暮辰都在大門口等著。
周氏高興的迎了過來,“懷寧,你可算來了,你要再不來,你二伯的脖子都快要成長頸鹿了。”
“胡說什么,我什么時候成長頸鹿了?”蘇邦文被說的滿臉通紅,然后領著一家人,就要跪下來給蘇懷寧行禮。
蘇懷寧忙阻止,“二伯,你要這樣,下次,我就不敢登門了。”
“你這丫頭,禮不可廢,這可是…”
“其他我不管,你可是我二伯,你要是給我下跪,就是在折我的壽。”蘇懷寧耍無賴,打斷蘇邦文的話,然后看向周氏懷里的蘇暮辰,“七弟,一年沒見了,你都不認識我了?”
“你是七姐?”
“喲,小家伙,你還記得我?”蘇懷寧驚喜道。
蘇暮辰撅著嘴,咪咪笑道,“姐姐說的。”
他白白嫩嫩的小手,指向蘇懷顏。
蘇懷顏嘿嘿笑道,伸手掐了一把弟弟胖胖的嫩臉蛋,“小弟,這么快,你就把姐姐給賣了?”
“沒,我沒賣姐姐,我喜歡姐姐,不賣。”小家伙一臉認真的道,還說,“賣了姐姐,大表哥會打我。”
“噗嗤…小家伙,你都知道打趣你姐姐了?”蘇懷寧噴笑,戲謔的看了一樣蘇懷顏。
蘇懷顏滿臉羞窘,狠狠瞪了一樣弟弟,“不許亂說,大表哥什么時候打你了,你這樣說他,他要傷心了。”
“大表哥說,喜歡姐姐,我要是惹姐姐不高興,大表哥會不給我買好吃的,還會打我屁屁。”
說著,小家伙還一臉認真的將手反到后面去捂著自己皮股,惹的蘇懷寧又一陣大笑。
蘇邦文和周氏也笑紅了臉。
蘇懷顏羞的直跺腳,“你個小東西,生來就是跟姐姐做對的是么?”
“才沒有,我乖乖噠。”小家伙伸手摟著周氏脖子,“娘親喜歡我乖乖噠。”
“小屁孩,就會拍馬屁。”蘇懷顏沖他做了一個鬼臉。
周氏瞪她,“你都多大了,還跟你弟弟較真,你知不知羞?”
“懷寧,你看到吧,我娘有了這馬屁精后,就不疼我了。”蘇懷顏可憐兮兮的看著蘇懷寧。
蘇懷寧捂著嘴樂,“你好意思,跟七弟搶寵愛?大表哥可是為了你,還威脅七弟呢。”
“就是就是,大表哥給姐姐買好吃的,都不多給我吃。”蘇暮辰也回了蘇懷顏一個鬼臉,氣的蘇懷顏俏臉又紅又黑。
進了屋子后,一股熱氣就涌了過來,屋子里熱炕燒的滾熱,蘇懷寧解下了斗篷,遞給寧歡去掛上,自己則和蘇懷顏爬上了熱炕。
周氏道,“懷寧,你和懷顏在這里說說話,我和你二伯去大門口迎迎她們去。”
“嗯,我也一起去吧。”蘇懷寧說著,就要下炕。
周氏哪兒敢讓她去迎接,她忙攔下,“不用,我和你二伯去就行,今日外面風大,你就別出去了。”
懷寧如今是郡王妃,身份尊貴,她哪兒敢讓她去大門口迎接自己商戶出身的舅舅舅母。
這可萬萬使不得。
周氏把蘇懷寧推回了熱炕上,又把蘇暮辰留了下來,才和蘇邦文又出門了。
蘇暮辰似乎很喜歡蘇懷寧,眼巴巴的看著蘇懷寧,“七姐,抱抱。”
伸出雙手,要蘇懷寧抱。
蘇懷寧稀罕的,拽進懷里,就親了他一下臉頰,“這臉蛋子太嫩了,可把七姐稀罕壞了。”
“不許親我,我娘親都說了,我的臉頰,只能給我媳婦親。”
小家伙擦了擦臉頰上的口水,一本正經的說道。
蘇懷寧樂的哈哈大笑。
蘇懷顏哼哼道,“看到沒,每次我親他,也是這德行,張口閉口,就是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