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懷寧勾唇冷笑,一揮手,一把毒粉灑向半空中,又朝半空中拍了一掌,一股勁風吹過,將毒粉吹向數百人頭頂上。
有的反應快的,急急閉氣,才沒有吸入毒粉。
有的反應慢的,吸入了毒粉,當時就倒在了地上,渾身抽搐,口吐白沫,片刻就氣兒了。
而頭頂上沒撒到毒粉的人見狀,嚇得紛紛后退,四處逃竄,場面一下子亂了。
蘇懷寧和段旭霆二人趁亂之際,拎著手邊的人質,終身一躍,飛出了小別院。
冷漪公主身邊沒有中毒的暗衛見狀,紛紛追上去。
冷情一邊咳血,一邊對他的暗衛和侍衛嘶聲力竭道,“追,快追,咳咳咳不能讓他們帶走父王和冷漪,你們一定要追回來,別管我,咳咳咳”
冷情因為被一腳踹遠了,也因此避開了毒粉侵蝕,沒中毒,他身邊的暗衛侍衛,也因此保下了一命。
他的侍衛留下兩名照顧他,其他的,全都去追段旭霆二人。
蘇懷寧和段旭霆二人出了小別院后,就專門挑選偏僻漆黑的小胡同里跑去,一邊跑,還一邊拿出一疊疊紙,塞進路過的人家門廳里。
而手中沉甸甸的人質,早在烏漆抹黑,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之下,被二人劈暈扔進了空間里的密室里。
手上沒了連累,二人跑了兩條胡同,就把身后上百個追蹤的人全給甩了,兩人又跑了幾條胡同,把手上的紙,塞的差不多了后,就在一戶人家的院墻下停了下來。
蘇懷寧背靠在院墻上,輕笑道,“霆哥哥,明日冷漪公主和漢王爺做下的丑事,就會人人得知,這兩人在民間的聲望,也算是完了。”
“這是他們的報應。”
“嗯嗯,既然敢做,就要敢當,藏著掖著,以為別人不知道,他們就有臉了。”
“這一次,我要北堯國皇室徹底沒臉。”
堂堂一國尊貴無比的公主,不要臉的去搶奪別人家的夫君,還要殺了人家的妻子,這事傳出去,要是有臉,才怪。
而鼎鼎大名的漢王爺,做事更讓人匪夷所思,竟然只因為羨慕嫉妒恨段武峰,就用下三濫的手段對人家下毒,關押了人家十年。
這手段,這心思,也夠惡毒,夠狹隘。
這兩人,都出身皇室,且名聲都極好,戴著一頂為國為民,寬容大度,愛民如子,且都是戰無不勝的大將軍的頭銜,暗地里,卻做下這等腌臜事,簡直是在給皇室抹黑,給北堯國抹黑。
就是普通人,搶奪人家的夫君妻子,都會被別人指著鼻子罵個狗血淋頭,何況還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和王爺。
這事一旦散發出去,別說冷漪公主和漢王爺名聲會盡毀,就連北堯國皇室,都會讓百姓感到失望。
“霆哥哥,我們是現在出城,還是等明日天亮再出城”蘇懷寧黑了冷漪公主和漢王爺一把,心情十分的好。
“現在出城。”
他早已計劃好了,只要報了仇,就立即離開泉陽城,先進入南鳳國境地,把他父親送出空間再說。
不過,蘇懷寧很擔心一件事。
她道,“霆哥哥,我們抓了漢王爺和冷漪公主,把北堯國攪亂了,南鳳國和北堯國的和平協議只怕要失效了,而且東祈國和北堯國一定會再次聯手攻打南鳳國,霆哥哥,看樣子,等我們回京后,你還得領兵去邊關打仗呢,而且,皇上要是知道我們破壞了三國之間的和平協議,只怕會很生氣,就等著我們回京后,責罰我們呢。”
想到回京后,還要去跟皇上請罪這件事,蘇懷寧就揉了揉太陽穴,覺得十分頭疼。
更重要的是,三國和平協議被她和段旭霆破壞,已經,南鳳國又要打仗了,這事被百姓們知道后,她和段旭霆就成了南鳳國的罪人了。
回京后,她和段旭霆還不得被南鳳國的百姓給撕了去呀。
段旭霆倒是不以為意,道,“身為人子,在得知自己的父兄被人關押十年,過了十年生不如死,豬狗不如的生活,而無動于衷,那才會真正讓百姓們失望。”
“那樣的話,我還算人子么”
“我要是不給爹他們報仇,回京后,就是皇上和朝廷里的文武百官們,都會低看我一眼。”
“所以,丫頭你放心,我們不會成為眾矢之的,反而會更得到百姓們的愛戴。”
至于皇上那兒,皇上若是知道二皇子沒死,還是東祈國皇上的私生兒子,并且哄騙了他十幾年,只怕用不著東祈國舉兵來攻打南鳳國,皇上就會氣的派兵,先去攻打東祈國。
“你放心好了,皇上這次丟了這么大的臉面,要是不討回來,皇上絕不會放過東祈國。”段旭霆勸說道。
皇上可不是一個被人戴了綠帽子,被人當成傻子耍弄,還能笑著跟人談和平的人。
皇室的臉面最重要,皇上的臉面更重要,誰敢打皇室和皇上的臉面,皇上能放過,才怪。
經過了段旭霆一番勸說,蘇懷寧也覺得段旭霆說的有道理,心里隱隱的擔心,也就放下了。
見她眉眼舒展,段旭霆就松了一口氣,道,“走吧,我們從北城門出城,他們肯定想不到。”
話落,就伸手攬著小丫頭的纖腰,飛向了北方的黑暗之中。
北城門,是去燕洲城的方向。
而南城門,才是回南鳳國方向,途徑犁耙城,出了犁耙城,再行一天路程,才能踏進了南鳳國地域。
而這一南一北兩扇城門,正好相反,冷漪公主和漢王爺的人失去了他們的蹤影后,第一時間就趕去了南城門堵截他們。
可蘇懷寧二人偏偏走反道。
也因此,二人這一路上十分順利,暢通無比,直到到了北城門,才見到幾個小兵懶散的守在城墻上,東倒西歪。
還有兩個小兵,可能是太困了,腦袋一點一點的,再打瞌睡,而其他的小兵,都沒個站姿,靠在城墻上,東扯一句,西扯一句,好似沒有感覺到有兩個氣息忽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