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破一個水泡都能把她疼的直抽抽,還要刺破全身的,只怕還沒等水泡全破,她就要疼死。
“雯兒乖,你就忍一下吧,不然,你要這樣過一輩子嗎。”郭氏看著女兒遭罪,心比誰都疼,可她也無奈,女兒的病總不能不治吧。
眼下,只有蘇懷寧能治,蘇懷寧說什么,她和雯兒就得聽。
“嗚嗚,娘,你給我吃一碗砒霜吧,女兒不要活了。”
與其疼死,不如直接死個痛快,雖然,她惜命,怕死,可她更怕疼。
郭氏拿著帕子捂著嘴,心疼的哭了,“你怎么就不懂為娘的心哪,你要是死了,你讓為娘怎么活啊。”
“嗚嗚,娘…”
“雯兒,為了為娘,你也忍一忍吧。”
郭氏抹著淚,又眼巴巴的看著蘇懷寧,“懷寧,你那里有沒有能止痛的藥?”
“母親,我又不是開醫館的,哪有什么止痛藥,你要止痛藥,讓人去醫館買一瓶回來就是。”蘇懷寧臉上一臉為難,心里卻笑翻了,看著郭氏母女悲痛欲絕,她心里的小人兒打著滾直樂。
而且,她研制出來的癢癢粉,外面普通的止痛藥,可止不住這個痛,除非是她手里的止痛藥,不過,她才沒有那么好心給蘇懷雯止痛。
她要的,就是讓蘇懷雯痛。
蘇懷雯越痛,她才越高興。
這都是蘇懷雯算計她的下場。
郭氏沒法,只好拿出銀子,讓人去了仁德堂買了一瓶止痛藥,喂給蘇懷雯吃了后,又給蘇懷雯嗅了一點兒迷昏藥。
等蘇懷雯昏迷了過去,郭氏這才讓蘇邦德離開,然后掀開被子,看向蘇懷寧。
蘇懷寧撇了撇嘴,道,“這刺破水泡的事,讓下面人做吧,母親,我去寫一張藥方,你派人去把我要的藥材都買回來,正好趁丫鬟刺水泡這段時間,我把膏藥做出來。”
蘇懷寧折磨蘇懷雯時,還沒忘記要郭氏心疼一下銀子。
蘇懷寧很快就寫出了一張藥方,基于郭氏手里窮,她在藥方里只加進了一味貴重藥材,三十年份的靈芝。
郭氏拿著藥方,看到靈芝時,臉頰頓時心疼的抽了一抽,把藥方遞給了容嬤嬤,“你把我那套珍珠頭面拿去當了,那對赤金手鐲也帶去,銀子不夠,就都當了。”
再舍不得首飾,也沒有女兒來的重要,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把女兒的病治好,首飾,以后有了銀子,還可以去置辦。
容嬤嬤哀嘆一息,接過藥方,欠了欠身就出去了。
蘇懷寧心里暗暗一笑,拿了一根繡花針,走到床邊,一針一針刺在了蘇懷雯的身上。
因為太疼,蘇懷雯很快就醒了,“嗚嗚,娘,好疼啊,疼死我了,娘…”
“你們這些個賤婢,就不能輕一點,沒聽到雯兒再喊疼么。”郭氏心疼的看了女兒一眼,然后沖著幾個小丫鬟呵斥道,也順便把蘇懷寧也罵了進去。
蘇懷寧淡淡的瞥著她,“要不,母親自己來?”
“我…”郭氏后退了一步,捂著胸口,“我這心難受,手抓針都抓不穩,還是你們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