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突然傳寧寧是孤星轉世,這事,絕對是有人主使,只是不知道對方針對的是寧寧,還是他,或者是他和寧寧兩個人。
不管是針對誰,一旦這個傳聞鬧大了,假的,也會變成真的,到時候,寧寧這一輩子都要毀了。
哪怕他娶了她,后,寧寧也會被全京城的人孤立,而且,他是段家嫡支剩下的唯一一根獨苗,若皇上知道寧寧是孤星轉世,皇上就絕對不會許他娶寧寧為妻。
皇上不同意,到時候,他要么辭官,娶寧寧為妻,然后找一個沒人認識他們的地方,重新生活。
要么放棄寧寧另娶。
對方的目的,若是第一個,那么,針對的人就是他,目的在于逼)迫他辭官,斬斷太子的一只手臂。
對方的目的若是第二個,那么,針對的人就是寧寧。
一個被未婚夫退親拋棄的女人,頭上還頂著孤星轉世的頭銜,這一輩子不管走到哪兒,都會被人指指點點,冷嘲諷。
這就等于毀了寧寧一輩子。
當然,若是真到讓他選擇的那一步,那他寧愿辭官,也絕對不會讓寧寧陷入那種境界。
“霆哥哥,先看看段旭昌手里有沒有,他在你回來的頭幾天,還來家里威脅過我,說要和我談交易,當時我拒絕了,也沒聽他說什么交易,如今想起來,怕是我的庚貼落在了他的手里。”
蘇懷寧惻惻,面無表道。
段旭伸手,將小丫頭拉進懷里,心疼道,“都怪我,忽略了這么重要的事,我早該從呂嬤嬤手中拿回你的庚貼,現在,也就不會發生這事。”
“不怪你,要怪,就怪敵人太狡猾,竟然會想到拿我的庚貼做筏子。”蘇懷寧伸手回抱他,安慰他,“霆哥哥,你別自責,這事,也怪我自己疏忽了,當時,呂嬤嬤出事后,我也忽略了庚貼這事。”
“傻丫頭,怎么能怪你,你的庚貼在段家,段家有責任護好它,現在段家弄丟了,就是段家的責任,跟你沒關系。”段旭霆見小丫頭為了安慰他,竟然把責任都攬到了自己的上,心里的鷙就化去了一半。
“好了,不許胡思亂想。”拍拍她的背,“我走了,這幾晚上,我不過來了,有消息,我會派桂香過來告訴你,對了,你還沒見過桂香蘭香,她們二人是我給你培訓的大丫鬟,和木香荷香一樣,都有一不錯的武藝,不過,她們二人暫時先放在段府,也好來回為我們傳遞消息,等你過門護,在調來你邊使喚。”
小廝傳遞消息,次數多了,總是不方便,還是用丫鬟來回傳遞消息合適。
蘇懷寧了然的點點頭,“你去吧,我邊的人,我也會調查看看。”她心里有一種預感,這件事跟郭氏母女兩個也脫不了關系。
段旭霆走了,蘇懷寧就喚了梧桐過來。
“這幾,你監視四姑娘,可發現她有異樣舉動?”蘇懷寧問道。
梧桐細細想了一遍,道,“前兩,老爺不是讓太太和四姑娘穿全白的衣服,可太太四姑娘都沒有現成的,就去了成衣鋪買,當時,奴婢偷偷跟在她們的馬車后面,一直跟到了成衣鋪外面,見她們進了鋪子里。”
“奴婢也不敢進去,怕被太太和四姑娘發現,奴婢就在外面等,大概過了一個多時辰,太太和四姑娘才一人拎了一個包袱出來,然后,直接坐馬車回家了。”
蘇懷寧眉宇擰了起來,無奈的瞪了一眼梧桐,“你呀,被人騙了。”
“是,奴婢怎么被騙了?”梧桐憨厚的瞪大了眼睛,不明白哪兒被騙了。
蘇懷寧白了她一眼,問她,“正常人買兩白衣裙,要一個多時辰?”
又不用挑選花色,顏色,款式等,就買個白衣裙,去了就能買到,不合適,也可以拿回來改一改,一盞茶功夫都不用,郭氏母女卻用了一個多時辰的時間。
一定是她們早發現了梧桐在跟蹤她們,就故意進入成衣鋪,然后偷偷從成衣鋪的后門溜走了。
梧桐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人耍了。
俏臉一陣紅,一陣白,一陣青,然后,一臉愧疚的跪下來,哽咽道,“姑娘,對不起,都是奴婢愚笨,竟然被那兩人給騙了,奴婢自甘認罰。”
“算了,這事不怪你,那兩個人狡猾險,你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蘇懷寧很大度的沒有責罰梧桐。
這事也怪她。
早就知道梧桐是個憨厚老實的,打聽事,她這小子不錯,沒人會防備她,可是,監視人這事,卻不適合她做,她該讓木香去做才是。
“梧桐,你帶木香一起去成衣鋪一趟,看看那有沒有后門,再拿點銀子給那成衣鋪的小廝,問問當郭氏母女是不是出去過。”
蘇懷寧拿了幾塊銀錠子給了她,讓她去找木香。
梧桐抽抽搭搭的站起,接了銀子,就出去找木香了。
等木香梧桐再回來時,木香臉色沉道,“姑娘,你猜的不錯,那成衣鋪確實有后門,太太和四姑娘當進了成衣鋪后,一人買了三白衣裙,有兩白衣四姑娘穿的有些大,就讓成衣鋪的人改,說是一個時辰后過去拿,然后,她們就從后門出去了,一個時辰后,才返回了成衣鋪。”
因這事,沒發生幾,又是一對母女一下子買了六白衣裙,所以,成衣鋪的掌柜記得很清楚。
木香去了,只扔了一個五兩的銀錠子給掌柜,掌柜的就什么都說了,一個字也沒隱瞞。
“姑娘,你的傳聞,一定是她們傳出去的,這對母女的心思太惡毒,這是明擺著要毀了姑娘你。”木香咬牙切齒,滿臉狠厲,對郭氏那對母女,簡直是惡心到了極點。
一個老不正經,竟然趁女婿上門時,鉤引老爺在書房里做那惡心人的事,還讓她聽見了。
一個小不正經,當著父親的面,鉤引自己的姐夫。
這一對母女,都是不要臉的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