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一小箱子的首飾,是姑娘從小帶到大的,里面還有幾朵絹花,是姑娘最喜歡的,只是,哎…看到這一箱子的絹花,老奴心疼啊,竟然連一只銀手鐲子都看不到。”
宋嬤嬤說著,還抹了抹眼淚。
郭氏臉都氣黑了,鼻子都氣歪了,她怒氣沖沖的質問宋嬤嬤,“姐姐留下那么多東西,連陪送給大姑奶奶的都要回來了,懷寧就一件都沒留?”
“怎么沒留啊,這茶具,帳子,還有那幾個種花的陶盆,不都是么?”宋嬤嬤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郭氏,“太太還想要看到什么東西?”
“我…”
她想要看到什么,當然是那一米多高的珊瑚玉樹,兩尺來長的玉觀音,楠木金絲屏,還有上等和田玉打制的玉如意,還有古董青花瓷瓶,彩陶套碗…
而不是這些個舊衣服,舊帳子,殘缺茶杯。
郭氏氣的拍拍胸口,深深呼吸了好幾次,才把氣焰給壓下去。
她盯向宋嬤嬤,質問道,“就算姐姐的嫁妝都給了懷瑜,那之前皇上賞賜的東西呢,我記得懷寧這里有一匹皇上賞賜的冰綢,還有好幾樣貴重的首飾,還有秦家和公主府也送了不少好東西給懷寧,那些東西呢,不是都被你這個老貨給貪了吧?”
“太太,你冤枉了老奴啊,老奴可是對我家姑娘忠心耿耿,別說貪姑娘的東西,我自己的東西,我都恨不得全都給姑娘,太太,你可不能就憑瞎猜,就污蔑老奴啊。”
被人污蔑,還被懷疑她對蘇懷寧的忠心,宋嬤嬤的臉色青了,連忙辯解。
“三太太,你是幾年沒回來,不知道蘇家這幾年過的是什么日子。”宋嬤嬤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訴道,“你說的那些個東西,姑娘都有,可是,都被姑娘這幾年拿出去當了銀子花。”
“這幾年,府上的月例減到了三兩銀子,有時候,嚼用緊張,連三兩銀子都發不下來,姑娘身上窮的連打賞下人的銀子都沒有。”
“去年,府里娶了大太太,用了不少銀子,主子們的月例足足有半年都發不下來,連府里一年四季的衣服都沒銀子去做,沒辦法,姑娘只好把一些值錢的東西都拿去當了,留下了一些活用銀子后,其他的,都拿去買了一些布料和棉花,給姑娘自己做了兩身冬衣,還給老太爺做了兩身,那銀子,就花沒了。”
“太太說的冰綢,被姑娘送給了二姑奶奶做添妝。”
“姑娘手里沒什么好東西,除了冰綢外,只有皇上賞賜的兩件首飾,可那首飾,不能當,也不能隨便送人,姑娘這才把冰綢送給了二姑奶奶做添妝。”
那冰綢,確實是被蘇懷寧送給了姐姐,不過,可沒有宋嬤嬤說的這么可憐,而是姐姐怕熱,到了夏日,姐姐有時候經常會熱的犯頭暈,蘇懷寧就把能吸熱的冰綢,送給了蘇懷瑜。
當然,這些,郭氏不知道。
郭氏已迫不及待的問道,“那兩件首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