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主府舉辦宴席的這一日,蘇懷寧穿上了香云錦綢,和蘇懷瑜蘇懷顏一起,告別了老太太大太太,就要坐上馬車。
車簾一掀,卻意外的見到了蘇懷箐也在。
“蘇懷箐,你怎么在車上?”第一個上馬車的蘇懷顏,太過驚詫的驚叫出聲,“你在這里,大伯母可知道?”
“沒有我娘親的同意,你以為我能在這里?”蘇懷箐看著蘇懷顏,恨的咬牙切齒,“同樣是蘇家嫡女,憑什么你們都能去公主府,我就要待在家里,我也要跟你們一起去公主府。”
“去就去唄,不過,邀請帖上就寫了我和二姐七妹三個人的名字,你去了,能不能進得去公主府大門,可不是我們說了算。”蘇懷顏沒有把她的恨意看在眼里,進了馬車,坐在了蘇懷箐的對面。
蘇懷寧第二個上馬車,看到蘇懷箐,心里就冷笑了,怪不得,大太太送她們出門時,臉上的笑十分得意,原來,蘇懷箐在這里等著她們呢。
她淡淡的瞥了一眼洋洋得意的蘇懷箐,走進去,坐在蘇懷顏身邊,然后仔細的打量蘇懷箐。
蘇懷箐的惡心病維持了一個多月,連年除夕的大飯都沒能好好吃,后來,年初六,去了一趟陳家,回來后,惡心病竟然好了。
經過十多天大太太一天三頓給她進補,蘇懷箐臉上丟掉的肉又回來了,雖然還是瘦,可比之前瘦骨嶙峋好看多了,且臉上也有了紅潤之色,精神看著也不錯。
“你看這我做什么,怎么,你也不想讓我去公主府?”見蘇懷寧盯著她不放,蘇懷箐就跟鞭炮一樣,一點就著,“你以為你攀上了珺屏縣主就很了不起嗎,哼,攀龍附鳳,曲意逢迎,還不是要跟一條小狗一樣跪在人家跟前,添人家的腳趾丫。”
她眼里全是嫉妒。
聽她娘說,公主府的嬤嬤對蘇懷寧的態度恭恭敬敬,簡直把她當半個小主子看待,她心里就十分的不舒服。
不過是一個喪母嫡女而已,憑什么能得了珺屏縣主的青眼,肯定是蘇懷寧使用了什么詭計,把珺屏縣主哄著了,她倒要看看,今日有她在,珺屏縣主還會喜歡蘇懷寧不。
她比蘇懷寧好多了,琴棋書畫都比蘇懷寧強,珺屏縣主見了她后,肯定會喜歡她,甚過蘇懷寧。
若她今日能跟珺屏縣主做上朋友,那么,珺屏縣主也一定會送香云錦綢給她。
到時候,看蘇懷寧還敢不敢在她面前得瑟炫耀。
蘇懷箐自信滿滿的想著。
而被她無辜噴了一臉的蘇懷寧,則皺了皺眉,淡淡道,“蘇懷箐,你早上起來是不是沒有用鹽水漱口,怎么聞著這么臭。”
“臭?”蘇懷箐臉色大變,趕緊用手捂著嘴,哈了一口氣,然后放鼻子底下嗅了嗅。
“不臭啊。”蘇懷箐納悶,還以為自己哈氣哈的還不夠,又去哈了幾口氣,可還是沒有聞到臭味。
若是有臭味,一會兒,她怎么去討好珺屏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