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衣服?
上床?!
他要做什么?
寧澤天還在錯愕之間,程天佑已經抬起手指,骨節分明的白皙手指扣住原本扣著的第二顆紐扣,解開。
讓她脫衣服,他也開始脫。
他…他要干嗎?!
寧澤天咽了一口口水,迅速向后退了一步。
程天佑轉過身,解開腕上的手表,看她還愣在原地沒動,立刻催促。
“快脫呀,等什么呢?!”
看著他將手表摘下來,放到桌上,寧澤天越發緊張起來。
“六叔,您到底要干什么呀?!”
“我幫你看看頸椎。”
頸椎?
“我…我沒事!”寧澤天抬手摸摸自己的后頸,“就是昨天晚上,用電腦時間長了點。”
程天佑卷起兩袖,向枕頭揚揚下巴。
“外套脫了,趴這兒!”
“真得不用!”
程天佑眉尖挑起,“大小伙子,扭扭捏捏什么,快點!”
無奈,寧澤天只好脫掉身上的西裝外套,只套著衫衫趴到床上。
坐到她身側,程天佑伸過手指,落在她的后頸,緩緩從后腦一個骨節一個骨節地摸過下來。
“骨頭沒事,就是肌肉有點僵,我幫你放松一下。”
“六叔!”寧澤天忙著撐起身,“我回頭找按摩師就行。”
“按摩師算什么,你六叔我可是專業理療師!”程天佑將她按回枕頭,手指輕輕地按摩著她的肌肉,感覺著指下細膩肌膚,他不由輕笑出聲,“這細皮嫩肉的,你不當女人真是可惜了!”
程天佑慢條斯理,不慌不忙,手法很是專業。
程家奶奶前些年曾經鬧過一次風濕,落下腰腿疼的毛病。
程天佑讓傭人幫她請來按摩師,老人家總是嫌麻煩。
他干脆自己學了理療證,沒事就幫老人家按摩按摩。
論起專業,他比起那些學幾天就考證的按摩師要專業的多。
寧澤天拍在床上,如同壓著一顆地雷,縮著身子,緊張得要命。
越緊張,越敏感。
看不到他的動作,皮膚卻清楚地感覺到他的手指。
離開、按下、擦過皮膚…
偶爾,不經意地碰到她的短發,只讓她頭皮一陣酥麻。
“六叔!”她微撐起身,“差不多了,您別累著!”
“這算什么呀!”程天佑將她按回枕頭,“在家里幫老太太按摩,我經常一按就是一兩個小時,今天你幫六叔多賺幾百萬,這就算是六叔給你的獎勵。說起來,再過兩個月,你也該畢業了吧?”
“對。”
“畢業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提到未來,寧澤天語氣里染上無奈,“我能有什么打算,肯定是回去幫爺爺打理生意唄?”
從她的語氣中,程天佑不難聽出她的反感。
“你不喜歡做生意?”
“我不像六叔,我對做生意沒興趣。”
“那你喜歡什么?”
“我…”話到嘴邊,又急急收住,寧澤天輕輕咳嗽一聲,“我喜歡也沒用,反正我都要回天寧(指寧家的天寧集團)的。”
“話不是這么說。”程天佑的語氣少有嚴肅起來,“如果你有喜歡的東西,應該去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