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煙不喝酒,但是今晚,他還是為她準備了一只酒杯。
鄭重地將三只杯子倒滿,唐墨沉兩手捧起其中一杯,與另外兩只杯子輕輕碰了碰。
“團長,我來看你了!”
男人仰起杯子,將酒水一口飲盡。
月光下,墓碑無聲。
“我知道,你們兩個一定在生我的氣,氣我沒和你們打招呼,就和云輕好了。”
“我知道,我不是人,我不應該這么做。”
“以前我們無話不談,就是這件事兒,我從來沒有對你說過。我知道這不對,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就是喜歡她,你們說…喜歡一個人有錯嗎?”
他喝一杯酒,自語一句。
沉睡在地下的人,當然不會回答。
月光下,只有那束白色山茶花,在夜風中輕輕搖曳著。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午夜。
最后一滴酒也倒進杯子,唐墨沉撐起手臂,從草地上站起身。
“我向你發過誓,會照顧那丫頭一輩子,我唐墨沉說到做到。要是我唐墨沉負了裴云輕,就讓我千夫所指,遺臭萬年!”
雙手捧杯,他仰首將酒水一口飲盡,站起身,腳步已經有些不穩。
司機遠遠看著唐墨沉下山,看出他步態已有酒意,忙著迎過來。
將他扶到車上,系好安全帶,這才啟動車子,返回唐宮。
這會兒,裴云輕還沒有睡,正在房里,一邊工作一邊等他。
看到外面閃過的燈光,她忙著放下手頭的工作,輕手輕腳地下樓迎出來。
見司機小心地將唐墨沉扶出來,她加快腳步行下臺階。
還沒靠近,已經聞到他身上濃郁的酒氣。
沖過來扶住他的胳膊,裴云輕小聲埋怨。
“怎么喝這么多酒?!”
這個男人做事一向有分寸。
話不多說,以免失言。
酒不多喝,以免失態。
她認識他這么久,這是頭一回見他喝醉。
唐墨沉醉著沒回答,司機就在旁邊解釋。
“部長剛從陵園回來!”
裴云輕聽在耳里,只是驚得心頭重重一跳。
她怎么就忘了,他的習慣。
每年的今晚,他都要陵園里陪父親喝酒。
這會兒,管家周伯也聽到聲音,披著外套出來,見唐墨沉喝成這樣,忙著過來扶住他的另一邊胳膊,幫著裴云輕一起將他扶到樓上。
男人醉了身子沉,人一歪就平躺到床上。
“小心!”
裴云輕想著他的傷口,伸臂過來想要將他扶成側睡的姿態。
這會兒,唐墨沉已經因為疼痛,從醉意中清醒過來。
“云輕?!”
看到裴云輕,他兩臂一伸,抱住她的腰。
裴云輕猝不及防,身子一歪,被他拉倒在床上,剛要起身,男人已經將她扯到懷里。
“我不管別人說什么,我就是…要你!”
周伯站在旁邊,嚇了一跳,忙著快步退出主臥,順手掩住房門,急匆匆地下樓去。
裴云輕又羞又氣,抬手推推他壓著她的胳膊。
“你放手啊!”
“不放!”
男人嘴里說著,擁著她的手臂也跟著收緊幾分,她的身子都被他半壓在身下。
“不管怎么樣,我都不會放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