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母在兒媳的攙扶下,緩緩行過來,握住裴云輕的手掌。
“姑娘,真是對不起,都是阿姨害了你!”
老人家眼睛里噙著淚水,一臉地歉意。
“阿姨,您言重了!”
裴云輕忙著扶住老人家的胳膊,將她讓到椅子上。
發布會正式開始。
列車長第一個發言,說明當時的事情經過。
醫院急救中心負責人第二個發言,并且出示鄭母的就醫記錄,急救車出診證明。
接著,鄭英站到發言席前。
“為了證明我的母親就是當事人,這一次,我帶來了老人家的高鐵票、CT照片,還有醫院開具的診斷證明!”
大屏幕上,工作人員立刻投放出相關圖片的照片。
“那天是我的四十歲生日,也是我的第一百場音樂會,母親她偷偷到海市,只是想要給我這個做兒子的一個驚喜,所以她沒有告訴我和妻子,自己悄悄訂了高鐵票。
急救人員將她送到南港區急救中心時,她的狀態已經穩定。因為不想錯過我的最一百場指揮,與醫生溝通之后,她聯系我的妻子,一起去劇院觀看我的演出,演出結束之后,我和妻子立刻將她送回醫院休養。這就是記者在醫院,查不到相符住院記錄的原因。”
鄭英環視在場的記者。
“此時此刻,大家應該都明白,這一切都是無比真實的,我無需再證明什么。
原本我們準備等母親身體好些,再趕過來,親自向裴小姐道謝。聽說新聞之后,母親在病床上哭了。她抓著我的手說,無論如何也要趕過來,幫裴小姐證明這件事,給她一個交待。
我的母親是一個幸運的人,因為她遇到裴小姐。
醫生說,如果那天搶救再遲幾分鐘,我們與母親可能就是生死之別。”
鄭英深吸口氣,語氣明顯地激動起來。
“我不知道這個世界出了什么問題?
一位姑娘的善舉,卻被人誤以為是炒作,甚至還有人質疑說她屬于非法行醫…那些搬弄事非的人,未免太過居心險惡。
如果所有的善舉都要被質疑,以后誰還敢幫助別人?
以后我們年邁的親人走在路上,不小心摔倒,是不是再沒人敢扶?
以后我們的親人需要幫助的時候,會不會再也沒有人敢伸出援助之手?
作為記者,你們本應該宏揚這種精神,可是你們是怎么做的?”
說到最后,這位氣質儒雅的藝術家,激動地將手掌拍在桌上。
“你們質疑的不僅僅是裴云輕小姐,還是一個社會的良心!”
所有的記者,都緘默不語。
這時,鄭英的妻子也走過來,站在丈夫身側。
“做為一名律師,我想從法律的角度說明。裴云輕小姐的行為,絕對不屬于非法行醫,而是義見勇為。裴小姐及時的救助,讓我們能夠擁有一個完事的家庭。在此,我和我的先生鄭重聲明,無論是誰,再對裴小姐有任何質疑,我和我的家人都會用法律為武器,為裴小姐戰斗到底!”